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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好好说话,他也不肯乖乖就范,敬酒不吃,只能吃罚酒了。
“我也不想动手动脚,”何霁月一把掐住闻折柳要往角落藏的肩头,粗眉一挑,“但是你不说话,也不主动,没办法,只能我主动了。”
闻折柳双眼紧闭,嘴角咬出好几道斑驳血痕,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演绎到了极致。
“要杀要剐,随你的便,只是士可杀,不可辱,你……啊!”
闻折柳一番慷慨陈词尚未结束,两只细白的腕子已被何霁月一只手钳住,以一种半扭曲的姿态,背到后腰。
“乖一点。”
何霁月嘴上吐出虎狼之词,行动却是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她另一只手犹如水中鱼,自由游动。
“是这儿疼?还是这儿?”
何霁月没跟师傅正儿八经研习过医术,但闻折柳不肯让军医过来看,那就只能让她这久伤成良医,半桶水响叮咚的,死马当活马医了。
“……前一处。”
闻折柳起先抗拒得紧,猛地察觉何霁月的确没有什么越轨行为,自己小人
度君子之腹,身子一僵。
他只当何霁月体力消耗多,需求大,要霸王硬上弓。
不曾想,她仅是关心他的身体。
“抱歉,我……”闻折柳小心翼翼开口,正要道歉,又被何霁月狂野的力道掐得噤声。
唔,她下手,也太狠了!
有这么对待一个病人的么?
“这样揉着,是不是舒服些?”
何霁月没听清闻折柳方才说什么,只当他痛得神志不清,随口哼哼,她边询问闻折柳可是好受些,边手左揉一下,右揉一下,围着瘀堵之处打圈。
“……嗯。”闻折柳生怕自己露出什么少儿不宜的声音,音量放得很低,“轻点。”
“不成,这儿有块疙瘩,我得……”
“滋”一声,暗香浮动。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一时间,连反应迅捷的何霁月都没来得及动。
垂眼,只见闻折柳衣襟湿了一大片。
“这是……?”
何霁月还没来得及将话问完,闻折柳已扭过身子,抄起枕头,“啪”一下砸上她那张充满疑惑的俊脸。
“登徒子!”
闻折柳力道轻飘飘的,跟小猫挠痒痒,没什么两样。
“怎么了?”
到底脸颊还是有点痛,何霁月没落闻折柳面子,伸手搓了下鼻梁,才挑眉。
“闻折柳,大半年不见,你变凶了,总是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就是再皮实,也经不住你这样打啊,你再这样不乖,我只能家法伺候了。”
“这是乖不乖的事儿么?”
闻折柳俊秀面庞通红。
“你怎么可以……碰……”
他声音小如蚊虫嗡鸣,这句话说到一半,脸红透了,再没力气说下去。
这事儿,不能全怪何霁月。
是他先纵容的。
“你不肯让军医过来,自己又没办法缓解,那不是只能我上了?再说了,小姑娘能碰,我就不能碰?”
何霁月语重心长:“通则不痛,痛则不通,瘀堵之处,要好生纾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