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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维忱抓了个经过的护士,问:“办公室的人走了吗?”
那护士答:“是脚受伤的那个病人吗?走了。”
“什么时候走的?”周维忱显得有些急促。
“大概……十五分钟之前。”
周维忱垂下眸子,平复了一下因为刚刚一路跑过来而过快的心跳,“知道了,谢谢。”
回到办公室,林云声在桌子上留了一张字条,纸是随手在周维忱的桌子上找了一张空白纸,字迹很多年也没变,语气倒是客气得很。
“谢谢周医生,不打扰你工作了,我已经打车回去了。”
周维忱靠在椅子上,从前一晚通宵手术,到早上开会,再一直到现在,周维忱这才觉得连轴几个小时的疲惫感全部涌了上来——
作者有话说:准备考试ing,随机更点,等考完了再大更。宝宝们久等了~
第27章
许蔚霜正在往头发上抹精油,季槐安从身后把人揽在怀里。
“总是不回家,
你外甥女不问你在外面做什么吗?”
许蔚霜回过头在季槐安的嘴角轻轻啄了一下,“她知道我们两个的事情,她又不是未成年。”
季槐安又把手臂圈得更紧了,把人圈得更近。“她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你跟她说我们什么关系?”季槐安的声音半带着点玩笑的意味,让人听不出他是真心想问,还是一句调情。
许蔚霜微仰头,季槐安比她高出许多,两个人凑得太近,许蔚霜就得抬头看他。“你说呢?”
“槐安,我们的关系一开始就说好了。”许蔚霜的眼神却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季槐安突然觉得没意思极了,松了手,稍退了半步,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被拉开了。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提到这个话题,她要么含糊其词,要么两个人就得不欢而散。他也是犯贱,非要再来触霉头。
许蔚霜从桌上抽了张湿巾,把手擦干净,向前一步勾住季槐安的脖子。
季槐安生气了,她难得耐下性子来哄哄他。
“不管什么关系,我们现在在一起,不是吗?对外的身份有什么重要的,名分不名分的有什么重要的呢?”许蔚霜柔声说。
季槐安冷着脸看她,两个手垂着,也不接她。
“我以为我又跟你睡了半年,会不一样。你养条狗养了半半年,对外也会说那是你的狗了吧。”
许蔚霜面对季槐安的冷嘲热讽居然也不恼,在他下巴如蜻蜓点水亲了一下,“给我点时间,好不好?”
季槐安第一次见到许蔚霜的时候,是许蔚霜到“念春风”喝酒。
她一个人来的,来了就坐在吧台喝酒,也不搭讪,也不耍酒疯,有人来搭话,她也不应,或是冷冷几句话把人打发走。
她酒量很好,每次喝完了几杯就走,看起来倒不像是来这里寻欢作乐的,像是来吃个夜宵,吃完就走。
几次下来,季槐安就注意到了她。
许蔚霜漂亮,漂亮在五官上,也漂亮在气质上。
但许蔚霜性子冷得很,除了跟季槐安要酒,两人没有过别的交谈。
有一段时间许蔚霜没来,那几天季槐安居然开始留意,她今天有没有来,她今天什么时候来。他会下意识听到开门的时候抬头看,可每每都不是她。
大概一周之后,许蔚霜出现了。
她出现那一刻,季槐安是高兴的。
季槐安开“念春风”的时候刚毕业没多久,他在学校没谈过恋爱,但他那天就知道,他沦陷了。
那天许蔚霜跟季槐安说了第一句话,她问他:“过年的时候,这里还开门吗?”
季槐安过年要和父母一起过,原本是要关门的。但是他那天脱口而出:“开。”
许蔚霜原本也是随口一问,没指望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听到季槐安的话愣了几秒,然后说:“那我过年能来这里吗?”
季槐安在喧嚣中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