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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西饼一路顶着风跑得飞快,等他跑到30号的时候已经有点气喘吁吁的了。
他站在门口在包里摸了半天,摸出来一把备用钥匙,熟练的打开了门,然后轻手轻脚的走进去换了双鞋,等到转过玄关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会客厅喝着咖啡的戚总。
高个子小青年有些拘谨地向戚总微微躬了躬身子,对方朝他点了点头算是回应。
两个人就这样默契的打了个无声的招呼后,一个轻手轻脚的朝柏黎新的工作室走,一个低下头不动声色地继续看着自己手上的新闻,然后加快自己灌咖啡的速度。
等到半个小时后,戚总看了看时间,觉得时间差不多了,然后站起身把杯子放进盥洗池冲掉了咖啡留下的颜色和气味,以防被柏黎新那个狗鼻子闻出味道后找他麻烦。
从他搬过来后,戚明鹤才发现柏老师这个人有个十分恶劣的习惯,拿咖|啡|因当大力菠菜使,喝了就能精神百倍再战八百年。
在眼睁睁地看着柏老师在接了新的大单子后,一晚上连喝四大杯,咖啡机也跟着他一块超载工作,到最后整个一层浸着一股咖啡味,他在被腌入味之前险险地按住了柏黎新的手。
然后痛心疾首的一顿批评,当着他的面把家里的咖啡全都打包塞进了自己的保险箱中。
他们家开始禁咖啡,当然此处仅指柏黎新,虽然在柏黎新的视线范围内戚总表示也会跟着一块遵守禁令。
所以要喝只能在柏老师还没起床的时候,监守自盗地尝上几口。
忙着毁尸灭迹的戚总突然听到门铃的声音,然后听见临着客厅的工作室门也跟着打开了。
柏黎新的那个小助理一路小跑着窜出去开门,然后拿进来了两大袋包装精致的盒子,脚步轻快的奔向餐厅。
等到戚总把咖啡残留的气味清除干净后,一走出厨房,就看到顾西饼已经手脚麻利地把东西都摆盘装好了,正在收拾盒子。
他扫了一眼后,正打算转身向楼上走去,突然想起来什么,停下了脚步。
“你们老板今天是不是要去上课?”
“嗯?是啊,今天有课,要去布置一个课题,”顾西饼谨慎地看着戚明鹤那张看不出情绪的脸,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挺重要的课程,不能鸽。”
一副生怕祸国妖妃待会把陛下忽悠的不去上朝的样子。
戚明鹤:“…………”
戚明鹤:“我知道,燕城大是吗,你待会把课室和上课时间给我发一下。”
话说完戚“妖妃”就懒得再跟这棒槌多说一个字,上楼喊陛下起床去了。
没过一会,柏黎新就边打着哈欠边撑着戚明鹤下楼了,然后他在楼梯上就毫不意外地发现顾西饼已经站在底下等着了,这小子看见他还露出了一个有些谄媚的笑容,“老板早啊。”
柏黎新:“…………”
“崽啊,你年纪轻轻,怎么作息也能跟老大爷似的呢?十二点后就没了人影,早上五点多起,”柏黎新深吸了口气,“你干的还是设计,怎么,一点秃的迹象都没有呢?”语调从头疼逐渐转向了酸。
老大爷作息戚明鹤感觉自己莫名其妙也跟着中了一枪。
顾西饼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想起了白姐有事没事就拿在手里的梳子,一梳就往下掉几根,她还不信邪,觉得季节性脱发总有个尽头,该掉的总是能梳完,至今也没能走出这个死循环。
……毕竟季节性掉发出现在春季的情况基本上属于自我催眠,但是这个肯定是不能说给老板听的。
他想了想,很不容易地憋出了一句,“……头发不梳,就不会掉。”
柏黎新:“……”
戚明鹤:“……”
相当清新脱俗的另一种自我催眠,但是看他那一头茂密的杂草,似乎也有那么几分歪理。
但是估计不是科学方向的,是玄学。
戚明鹤咳了一声,打破了突然封建迷信起来的气氛,“别在这杵着了,走,吃饭去。”
柏黎新走下来后先端起杯水,粗粗扫了眼桌上丰盛的早餐,“戚总,请问一下,您是不是跟咱们家小区门口那家酒楼买了个包年的套餐。”
“是包月,包年会腻。”戚明鹤很实事求是。
柏黎新有片刻无语,然后看了眼旁边满脸写着馋的顾西饼,觉得自己的日常画风转换的实在有点魔幻,从帝都单身大龄男青年式凑合着活,突然就过上了相当精致的少爷日子,生活水平直线上升。
上回有这样的待遇,那还是他高三的时候,考完之后就地取消,还被他妈逼着上健身房练掉了白长上的软肉,那些喂进去的补品跟着一起付诸东流。
平时柏家也没多讲究,韩姨做什么吃什么,偶尔他妈兴致来了做点啥甜品也能当早餐凑合,突出一个符合中老年健康养生生活观。
没看至今还在家住着的柏黎清都快修成和尚了么,听说晚上还会跟爸妈一块泡脚了。
其实戚明鹤跟柏黎新之前的生活方式没什么很大的差别,早上随便翻出点面包就这咖啡就当自己吃了,剩下纯看工作状态和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