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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总,是什么事?”安宁迟疑了片刻,“我能问吗?”
好奇是人之常情。
喻修明嘴角继续上扬,到了一个可观的弧度,“不是不能问,只不过现在暂时不能告诉你,到时候你就会知道的。”
虽然看不见,但安宁料想,此时此刻自己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那好吧。”他点头认命。
他还是闷闷地不怎么说话,但心中的阴霾渐渐被扫空了。
空气里流动的氛围跟着变得轻松,安宁手下的动作也轻快了些。
他手中的茶快泡好了。
安宁抬眼看到小貔貅,觉得小茶宠的模样比几分钟前都可爱了不少。
他拎起茶壶起身,先给喻修明的茶杯里倒了一杯。
上午莫名其妙在总裁办公室耽搁了四十多分钟,直接的恶果就是下午要加班把时间补回来。
安宁伏案工作,偶尔神思倦怠,精神不能全心全意集中,思绪就会飘回上午的情景。
那壶茶喝到最后,还出了点小纰漏。
安宁最后一杯手没倒稳,将茶潑了点出来——好巧,潑到了喻修明手上。
这个时候茶已经没有最初那么燙了,又隔着衣服,不会将人烫伤,但还是把他吓得够呛。
安宁手忙脚乱在屋子里找纸,听喻修明说了好几句“不要紧”才平复下心神。
安宁很懊恼,同时臉颊一陣又一阵发烫。
热茶刚好泼在喻修明小臂和手腕的交界处,濡湿了喻修明昂贵的衬衫袖口,安宁帮他将衣料挽起的时候,触摸到喻修明还带着可观温度的皮肤,手指刚像触了电一样想挪开点,托着人的胳臂擦拭,却被喻修明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掌心温热干燥,没沾润上水珠,抓住安宁的一瞬似乎也是偶然。
但喻修明没脱手,动作在情急之下似乎也不算僭越。
安宁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自己的手腕被握得滚烫,心口也跟着烧了起来。
灼灼跳跃的心脏给视线都加了一层滤镜,他觉得近在咫尺的男人出乎意料、超越记录的好看。
让他着实愣了一大会。
理智回笼的时候,喻修明已经松开了他的手腕,自己接过纸巾擦了擦润到皮肤上的水,然后温声吩咐安宁到里面休息室帮他找件衬衫过来换上。
安宁得令,飞也似地逃窜,慌慌张张红着脸往休息室跑,翻腾衣柜翻了半天,对着里面挂着的几件临时替换的衣服发愣,失憶般忘记了喻修明今天穿的西装什么颜色。
好不容易回想起来,他匆匆抓起一件衬衫拎出去,见喻修明已经脱了外套,将烫湿了的一侧衣袖袖扣解开,潦潦草草挽到手肘的位置,正等着他来。
“放下你先回办公室吧,今天你应该还有的忙,我自己换就好了。”喻修明示意安宁将衣服搭在椅背上,“待会我自己收起来,你给康叔说一声,这套衣服能洗就洗,不能就换套新的下次让人送来吧。”
奢牌成衣都不是给要洗衣服的人群穿的。每季都有新款,每天换着穿,可能一季都穿不完。到了第二年又会出新款,前一年的自然也穿不着了。更不用说衣料大多都不适合水洗。
这衣服喻修明第一次上身,喻修明大抵是为了减轻安宁的愧疚,才说洗一下。事实上安宁也清楚,被茶渍沾染之后,这衣服的确没什么洗的必要了。
“好。”对于上司的贴心安排,安宁当然不能再说什么,他愧疚点点头,简单收拾了一下残局,便轉身离开。
本以为离开了造孽现场,自己就可以安下心来工作,却不想手腕处时不时散发出酥酥麻麻的痒意,让他心猿意马。
安宁很懊恼,很想弥补,但是想来想去,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他回去也于事无补,只能专注工作。
越想专注越容易走神,于是这一天的工作时长大大的超标。
难以抑制的自然疲倦和大脑长时间在走神和凝聚注意力之间反复横跳都让他难以继续工作,安宁做了个深呼吸,站起身来,走到窗邊极目远眺。
眼睛长时间注视电脑屏幕,难免有些酸痛。
他闭上眼睛,轻轻按揉了一下眼周肌肉,给自己放松。
以前很多时候,尤其是出差在外的时候,他也会给连天加点忙碌的喻修明这样按揉。
那个时候安宁刚刚在喻修明身邊工作不久,还没成为公司高管,仅仅是总裁的助理。
他没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每天完全是跟在喻修明身边转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