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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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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吃,好喝,开心,滿足。

八个字将大脑撑得滿滿当当的,安宁只觉得不虚此行,前半段的纠结和尴尬被忘得影子都不剩了。当喻修明问他是不是先把玫瑰花抱下去放到車子里明天一起拉走的时候,他也晕晕乎乎直接点了头。

“好,那我们怎么走?”

两个人都喝了酒,当然不能开車。

于是安宁用手機叫了網約車,看到司機十五分鐘后能赶到,便抱着满怀的玫瑰花,和喻修明一起下了楼。

满满的娇豔鮮红被塞进黑色宾利后座,安宁重新钻出来,被滨江畔晚间的冷风吹了个正着,才感觉自己稍稍清醒了些。

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他的意料,直觉也有很多不大对劲的地方,但是……喻修明说網約车来了,叫他快点过来上车回家。

算了,有什么不对的,明天再说吧。

于是他晕晕乎乎上车,晕晕乎乎跟着喻修明一起回了住处,然后在電梯里分别。

不知道是酒劲上头了出现幻觉,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安宁记得自己下電梯的时候被喻修明叫住回眸,喻修明他说了一句“晚安”,才满面春风地将電梯门关闭。

他回到家,看见被自己丢在沙发边茶几上的一叠纸张,才骤然回想起白天刚办好的买房手续。

盡管头脑还不是十分清醒,但夙愿得偿,终究也能算做是好事。安宁咧开嘴笑,将单据和手续证明以及钥匙都收进房间内的抽屉,只觉得今天发生的都是好事。

买房成功,交房到手,晚上还凑趣地吃了顿天上有地下无、氛围妙不可言的晚餐。

带着美妙的憧憬和幻想,他很快入睡。

次日醒来时,安宁丝毫没有宿醉的头痛。

以前在外应酬,他也品尝过真正灌多了酒的时候,次日清晨起床是会有多难受。

印象里昨天晚上都喝得飘飘然了,怎么居然一点都没有头痛,反而还神清气爽?

安宁有点不解,洗漱的时候回忆了一下。

两个人,一瓶香槟……这个量,好像也并没喝多?

别说两个人一瓶香槟,就让安宁自己喝完一瓶香槟,也没什么问题。香槟和白酒不一样,喝多了也不似烈酒上头。

所以,他怎么就喝晕了呢?

安宁看着镜子中满嘴泡沫的自己,从白花花一片中忽得想起记忆中一簇鲜豔的红。

“嘶——”牙刷柄狠狠捅到牙龈,安宁吃痛,然后吐出泡沫,荣幸受伤,带了点捣出来的血沫。

香槟,玫瑰。

更该死的是他还晕晕乎乎把一大团玫瑰亲手抱怀里抱了出来,放到了车子里。

今天如果让公司的司機去开车,看到一后座的玫瑰,这该怎么想?

头痛虽遲且到。

不行,这车还是得他亲自去开。

事不宜遲,他洗漱完穿戴好之后,看了看手机,发现喻修明今天没发信息说不用过去,但犹豫了半晌,他决定不去了。

横竖喻修明都有这么多次让他不必过去了,今天不去……应该问题也不大?

安宁心煩意乱,知道今天是周一,即便是这个早上躲了过去,他也迟早要载着喻修明去上班的,两个人不可能不见面。但尽管知道是枉然,他还是想尽可能拖延一下见面的时间。

好让自己显得不要那么慌张。

安宁下了楼,在车库开出自己那輛许久不动的奔驰小轿车,开到地面,然后裝作刚想起来一样,拨通了上司的電话。

很快接通。

“喻总,早。”安宁率先开口,听到对面应答之后才继续说,“我今天……早上晚起了点,直接下楼开车了。”

电话那头似乎顿了一下,是有点惊讶。但喻修明随后很快爽朗回复:“早啊,我知道了,很快就下楼。”

已经到这个点了,喻修明也已经洗漱穿戴完毕。三分鐘后,便出现在了安宁的视线内。

安宁端坐在驾駛室内,安全带系得牢牢的。他有点紧张地看着西装革履的喻修明一路从门禁走到自己的奔驰轿车跟前,很怕他今天一个大踏步又踏上了副驾駛。

理论上来说,即便是喻修明这么坐,也没什么问题。但实际上……安宁怎么想怎么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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