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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没想到这人喝醉了会这样:“你真是有病。”
听见她骂人,他却笑了。
方知漓无言看了他一眼,却见他幽黑的眼里其实没什么笑意,只是平静地望着她,深邃如同一望无际的渊海。
“好几次想听见你的声音,但你都不在。”
他语调平淡的一句话,令她心跳倏地漏了一拍。
孟嘉珩仍然记得在她离开后的某一天,手机给他推送了一条内容——
如果对方连吵架都不想和你吵了,那你们之间就是彻底结束了。
最怕的从来都不是失去理智的争吵,是平静决定放弃。
“说什么都行。”
他不是很喜欢身上的酒味,开了窗,冷风灌进来,也一同将他平静的话吹进了方知漓的心里。
“但别再走了。”-
到了公寓,孟嘉珩让她直接开他的车回去。
方知漓撇了撇嘴故意歪曲他的意思:“真把我当你司机了?”
他动作一顿,伸手很不客气地掐了下她的脸,仿佛刚才在车里带着点醉意说出真心话的人不是他一样,又变回了那有点不太好惹的模样:“我让你留下来,你又不肯。”
她吃痛地打他的手:“你滚吧,不想看见你。”
他却偏不如她的意愿,摁着她后颈压了过来,本想亲她,或许是想到她还得开车,温热的气息往下,很不客气地咬了下她颈间的皮肤,留下了很明显的痕迹。
方知漓气得想打人,却被他重重揉了下脑袋,再回过神,人已经起身离开。
“”
开车回到小区,她原本是打算停到外来者访问的车位,谁料被朱大爷拦了下来。
见到她,还哎了声:“漓漓怎么是你?我还以为是孟老板。”
方知漓见朱大爷好似很熟悉这辆车,不由问道:“您认识这车牌啊?”
朱大爷笑眯眯的,“孟老板的谁不认识,他经常来呢。”
他说着,指了个方向:“你家车位在那啊。”
方知漓这才想起来,小区分配了车位的。
停好车,她忍不住埋怨孟嘉珩发酒疯,让她买了一大堆的东西,现在却扔给了她。
朱大爷还在执勤,见她抱着一大束的鲜花,手里还大袋小袋的,乐呵呵地问:“这是刚约会回来呢?”
知道他是误会了,她笑着说了声没有,却也没再解释,只是佯装不经意地问:“对了,他之前经常过来吗?”
朱大爷有时候也喜欢逗人,故意说:“谁啊。”
方知漓无奈:“您再这样,我可要和朱闵告状您不好好去老年大学上课了。”
朱大爷嘿呦一声,提起那不归家的儿子,他撇撇嘴,老小孩儿似的生气:“随便告,我才不会听他的。”
“也不算经常过来。”他终于回答了她之前的问题,双手背在身后慢悠悠地说:“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啊,人家这么一个大老板,怎么会总往咱们这破小区跑呢。”
朱大爷也是个聪明人,他们这小区挺偏的,住的都是一些孤寡老人,原本都要被拆了,如今被打造得越来越好。
方知漓佯装没懂他的意味深长,抱着东西回家,进电梯的时候,遇到了正好从外头回来的郝淑雪。
“妈?你才跳完广场舞吗?”
郝淑雪大汗淋漓的,她嗯了声,瞥到这一大束花,顺嘴问了句:“又是灵灵送你的?”
“不是。”方知漓没有瞒她:“孟嘉珩买的,但又不带走。”
郝淑雪没错过她眼底细碎的笑意,不由打趣道:“你们和好了?”
方知漓不由哑然,“和好”这个词,好像还挺怪的,仿佛她和孟嘉珩只是和小时候一样幼稚地闹了别扭而已。
电梯的门敞开,有人走进来打断了她们的谈话。
刚好进来的人是楼下的邻居,很热情地哎呦了声:“我刚好要给你们送瓜,新鲜摘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