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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缺钱,主动帮她争取了。
而拍的照,也根本不如孟嘉珩想象的那么低俗,只是很普通的青涩暗恋主题,少女偷偷看向喜欢的男生,青涩地牵手、拥抱而已。
方知漓还是去拍了,只是在最后一个场景,她和李牧槐弹完钢琴,拥抱的那一刻,她似是察觉到什么,抬起眼——
站在上方的男生脸色淡漠,他不知看了多久,黑漆漆的目光就这么居高临下地俯视而来,不如平时挑着戏谑笑意那般,高高在上,冷漠凉薄,如同看待一个陌生人,令她全身僵硬。
而他身边,站着的人是厉羽。
方知漓手心发麻,仿佛从她打了他一巴掌的那刻起,一切跌至原点。
“你怎么了?”
李牧槐发觉了她的不对劲,低声询问,她讷讷地张了下唇,大脑一片空白,再次望向高处时,他已经不见了。
她知道,这件事她明明没有错的。
但在那一刻,她鼻子一酸,心脏像是不断被挤压的柠檬,连眼眶都莫名发热。
那是他们冷战最久的一次,将近一个月没有说过话。
破冰是在后来的夏令营。
她发高烧,一个人在宿舍。昏昏沉沉间,似乎有人撞开了门。
那人摸了摸她的额头,模糊的面孔逐渐变清晰,见到是他,她堵塞的鼻子骤然发酸,心底的委屈也渐深,故意装作没认出他,低迷地喊了一个名字:“李牧槐?”
他动作一顿,什么也没说,只是给她披了一件外套,将人横抱起来。
她条件反射地抱住了他的脖子,可心里还有气,佯装才认出他,不情愿地挣扎:“怎么是你”
“你的李牧槐和别人在一起。”
睨着她苍白的脸色,他语气有点冷,“看在你烧糊涂的份上,认错人的事,不和你计较。”
明明刚才是故意认错他的,可听到他这样冷淡,她还是有点不舒服,“你要带我去哪?”
“再不去医院,是想烧死在宿舍吗?”
她压抑着心底的酸涩,倔强地想要下来,“不用你管。”
“再动一个试试。”
他抱得愈紧,漆黑的眼里毫无温度,冷得厉害,如同一根尖锐的刺,挑破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不挣扎了,却发泄似的,冲他的锁骨咬了下去。
咬得很用力,很深,他却没有阻止她。
方知漓也不明白怎么会这么委屈,明明最开始,她的的确确是故意靠近他的,只是想“钓”到他,超过他。
但逐渐的,一切都变了。
“你是故意气我的吗?”
她的眼泪猝不及防地掉落,砸在了被她咬出来的伤口上。
他仿佛察觉不到疼,平淡地反问:“我为什么要气你?你又不在乎我。”
她真讨厌他这样不冷不热的语气,眼泪掉得更凶了,像是听不到他的话般,带着鼻音,委屈地说,“你带着厉羽,不就是故意的吗?”
孟嘉珩这才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因为她的哭腔,原本硬着的那颗心,再一次软了下去。
“都已经在冷战了,我怎么可能还会用这种拙劣的手段去刺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