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3页)
陈昊语气温柔,如安抚一只小狗:“妮妮,做得好。你的创伤需要释放,主人知道怎么让你面对自己。你先休息一下。”他拿起水瓶给她喂水,摘下乳夹,被解放的乳头在空气中搏动颤抖,泛着淫靡的红痕。
颖颖低声呢喃:“主人……妮妮是你的母狗……妮妮不是苏婉颖……”她翻身滑下调教台,扭动着身体手足并用爬进狗笼,赤裸着蜷成一团,嘴角挂着满足的笑,金属门哢呀一响,如锁住了她的灵魂。
“颖颖现在需要休息,我会帮她处理视频的事。”陈昊目光转向我和曼姿,平静得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后天上班来我医院的办公室,我们一起商量一下。”
颖颖还在狗笼中低声呢喃:“主人,我不是苏婉颖,我是妮妮,我是主人的母狗妮妮。”
陈昊叹了口气,平静地看着我:“泽然,请相信我的专业,我可以帮她,她会回来的。”他转身从调教台下取出一份文件递给我,纸张泛着冷白的荧光,印着《心理治疗协议》几个黑字,触感冰凉,如魔鬼的契约。
我仔细看了一遍,协议中夹杂着“创伤后应激障碍”“隔离疗法”等术语,字里行间透着学术的冷漠,末尾的条款:“患者需遵循治疗师的治疗计划,家属应配合治疗安排。”如同一根钉子,直接插进我心中最脆弱的地方,让我喘不过气来。
曼姿紧握我的胳膊,指尖微微颤抖:“陈昊是专业的治疗师,当年他也是这样帮我走出阴影,我信他。他能帮颖颖……我也会看着她。”她的眼神扫向狗笼,带着一丝痛楚,手抓得更紧,指甲几乎掐进我的皮肤,像是在警告我不要打破这脆弱的宁静。
我想追问,但她的目光冷了下来,瞳孔深处藏着一丝复杂难言之隐,是同情,是怜悯?
还是恐惧。
我的双腿发软,脑海里全是颖颖的尖叫,她的高潮,她对另一个男人的顺从。
我的颖颖如今在另一个男人的掌控下,变成了“妮妮”,放弃了自己名字和人格,宁愿做陈昊的母犬。
我再也忍不住,跑到狗笼前,抓着头发跪在地上,嘶声喊道:“颖颖!颖颖!我是林泽然,我是侬老公,侬看看我!”铁笼里,她的身体猛地一颤,目光睁开,闪过一丝惊恐,被我带出美梦。
她转过身,双手抱住膝盖,脸朝里,低声自言自语:“没有颖颖……我是妮妮……苏婉颖已经不存在了……”
我双手死死抓住铁栏,试图打开笼门,想把她拉出来,抱回那个属我们的家。
我大喊着,泪水模糊了视线,如洪水决堤:“颖颖!跟我回去吧!我是侬老公,侬是苏婉颖,不是妮妮!”
颖颖吓坏了,身体猛地缩起来,头撞在铁栏上,发出金属撞击声,尖声到:“不要!林泽然,你应该和曼姿回家!妮妮不要你!妮妮是主人的!”她破碎而绝望的声音将我推走,同时也推走了属颖颖的过去。
卡在笼子里的狗链在她挣扎中绷紧,项圈勒进她的脖子,留下浅浅的红痕。
她的双手指甲掐进胳膊皮肤,血丝渗出,触目惊心。
心中升起一股冲动,我想砸开笼子救她,可手抖得厉害,连搭扣都摸不到
陈昊快步走来,双手稳稳抓住我的肩膀,将我拉开:“泽然,你要冷静!现阶段再刺激她,她真要崩溃的!”他的目光锐利,如在审视一个失去理智的病人,“她现在是妮妮,不是颖颖。她的心理防线已经垮了,硬要唤醒,只会让她更加逃避,搞不好彻底没了自我!”
我挣扎着甩开他的手,怒吼道:“放开我!她是我的妻子!你有什么权利把她搞成这样!你安的什么心?”我攥紧拳头,想扑上去揍他,可曼姿冲过来,抱住我的腰,她纤细的身体贴着我,带着哭腔:“泽然!不要冲动!你信不过陈教授,也要信相信我!我是你孩子的妈妈!”
我愣住了,一时间忘了呼吸,血流如沸,震颤耳膜。
曼姿的泪水洇湿我的手臂,烫得我心口发麻。
迷茫中,只听到她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我知道你很痛苦,陈昊是专业治疗师。他救过我,我亲眼见过他把人从深渊里拉回来。颖颖现在需要他,你得信他!”
我看向颖颖,她背对着我,蜷在狗笼里,嘴里呢喃着“主人”,逃避我的存在。
我的愤怒的潮水瞬间冻结成冰川,只剩无尽的绝望与无力:“曼姿,你让我怎么信?她叫他主人!她不要我了!”
“签字吧。这是她唯一的出路。”陈昊松开我的肩膀,拿起那份协议:“她的创伤太深,传统治疗对她没有好处。隔离疗法能让她在安全的环境下重建自我,但需要时间和绝对的配合。”他顿了顿,目光扫向颖颖,带着一丝怜惜,“她现在依赖我,因为我是她心理的避风港,有一定的移情作用。但我保证,她会作为苏婉颖回到现实世界。”
这话就是一剂镇静剂,暂时缓解了我的痛苦,却也让我心底升起寒意。
我接过协议,纸张在手中微微颤抖,条款如一团迷雾。
我愤怒地瞪着他,举起拳头,血管在手臂上暴起,恨不得砸碎他的脸:“陈昊,你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想霸占颖颖?我跟你拼命!”
曼姿猛地抓住我的手腕,泪光在眼角闪烁:“泽然!别这样!陈昊不是那样的人!”她深吸一口气,“你是我孩子的爸爸,我不会害你,更不会害颖颖!如果陈昊有半点私心,我第一个不放过他!”她的目光在我和陈昊之间游移,用自己的信任为他担保。
我被撕成两半,一半是愤怒和嫉妒,恨不得毁掉这一切;另一半是绝望和无助,只想抓住任何能救颖颖的希望。
我低头看向协议,那行“家属应配合治疗安排”的条款如一记耳光,抽得我喘不过气。
我的脑海里全是颖颖的尖叫,她的高潮,她对陈昊的媚态,还有她蜷在狗笼里呢喃“妮妮”的画面。
我痛苦地闭上眼,泪水从眼角流下,滴在协议上。
“签了吧。”曼姿的声音轻得如叹息,她的手轻抚我的背,如安抚受伤的孩子,“为了她,也为了我们的孩子。”但我已无暇深究。
我手指颤抖,拿起笔。
签字的那一刻,笔尖划过纸面,墨迹如血,刺痛我的眼睛,感觉自己在亲手割断与颖颖的最后一丝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