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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状,祝初雨眉眼弯起来,一脸嗑到了的笑容,手掌不禁往下巴上撑去,她歪了下头,凝视着闻岁之脸上此刻柔软的神情,唇角也跟着拎得高高的。
她不禁感叹了句,“真好。”
“嗯?”闻岁之抬眸看过来,“什么?”
祝初雨笑着拖长音“嗯”了声,“没什么,就是觉得我们遇到了很喜欢的人,真好。”
看到你现在比以前愿意表达了,真好。
闻岁之也抿唇笑着颔了下首。
祝初雨和Jamie第二天上午要搭配飞机回津安,几人便没在会所玩到很晚,陈远峥提前安排了司机送他们回荔湾区的酒店。
升起车内的挡板,陈远峥抬手握住闻岁之的手,“今晚开唔开心?”
闻岁之点头“嗯”了声,在他干燥又温暖的掌心里动了动手指,反手回握住,拎着唇问他,“你呢?”
陈远峥凑近在她弯起的唇上印下一吻,碰着她的鼻尖说:“我也很开心。”
“你开心,我会更开心。”
闻言,闻岁之唇角笑意更明显了些,她侧过身子,抬手环在他腰上,脸颊贴着他颈侧温热的皮肤,陈远峥微垂眼,无声笑了笑,抬起手回抱住人。
她的目光越过茶褐色车窗,看着街道光影变幻的霓虹灯牌,忽然想起不久前陈远峥在包厢桌球房里弯身打斯诺克的画面。
他压低着身子,侧胸贴杆,黑色马甲上垂下来的怀表链轻轻晃动,左臂往前伸直,右手往后曲弯着,西裤包裹的长腿笔直,明亮的顶光直直打在他青筋明显的大手上。
目光沉稳又锐利,手臂自然牵动,精准出杆。
“噔”一声红球入袋,那一瞬球杆击中的似乎不止是桌上的球。
想到这里,闻岁之心率隐隐变快,她从他怀里退出来,拉开些距离,看着他问,“之前仲以为家里的snookerhall是装着玩的。”
别墅负一层除了停车场和影音室,还有一间斯诺克球房和保龄球室,周末时两人玩过几次保龄球,但从没见他碰过斯诺克。
陈远峥淡淡笑了声,“确实是forfun。”
“母亲仲在世的时候安排了很多course,snooker就是那阵学的,从英国回来刚接手Zenith那阵,经常待在秋风,后来渐渐就不怎么打了。”
他捏了捏她细瘦的手指,“想唔想学?”
闻岁之弯唇笑笑,眸心被他身后车窗落进来的光映得清亮,“你教吗?”
陈远峥不置可否地小幅度抬了下眉,凑近在她鼻梁的小驼峰上吻了下,嗓音低沉温和地应了声“Sure”。
黑色幻影驶入昆玉山世元68号,裘叔将车子停在了别墅负一层的车库。
下车后,两人直接去了桌球房,休息区的茶几上放着佣人提前煮好的一壶红豆水,陈远峥走过去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递给了闻岁之。
见她喝完后,陈远峥取了根球杆,斜拿球杆擦了些chalk,低声同她简单讲着斯诺克的规则和击球顺序。
闻岁之接过球杆,模仿着陈远峥在马球会所的姿势俯低身子,接着身后便贴上了男人温热的胸膛,他调整了下她架球杆的手指姿势后,掌心直接覆在她的手背上,另一只手后伸着,握住了她搭在球杆尾端的手上。
“cueball是唯一可以直接用球杆击打的球,击球时虎口贴住,手部要放松,大臂稳住,小臂自然发力。”
陈远峥边低声说着,边手臂发力,同着她一起牵动球杆,轻推出杆击打白球。
白球撞上目标红球,红球滚动入袋后,陈远峥又带着闻岁之试了中台球和长台两种发力,这才松开手,他直起身子,单手撑在球桌边上,原本要问的那句“有一点感觉吗”,在看到她眼眸里的光亮时,话停在了唇边。
陈远峥很浅地抬了抬唇,“岁之,你自己试一下。”
闻岁之点头,“好。”
陈远峥后退了两步,侧身靠在球桌旁,眸光含笑地看着面前俯低身子的人,偶时出声纠正一下闻岁之的站姿和手架,室内明亮的光打在她白皙如玉的脖颈上,立体的眉骨在她眼皮上投下一点阴影,唇瓣轻轻抿着,聚精会神地抬眸盯着杆前的白球。
那一刻,他的心脏是与之相反的热闹,希望时间定格,希望一辈子能久一点。
清脆一声出杆,红球缓缓滚动,“噔”一声落入袋中。
看到球入袋后,闻岁之唇角立时拎起弧度,她笑着站直身子,弯唇看着他说:“Lu,Ipottedthered!”
看着她脸上雀跃的表情,眼中凌凌波动的光,陈远峥也跟着笑了起来,起身,迈几步过去将人揽进怀里,温声夸赞一句“Excellentbb”。
闻岁之弯唇笑了笑,定定看了他一会儿后,出声问道,“你钟意打snooker吗?”
“唔算钟意,又唔算唔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