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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季柏垂下眼,和趴在他胸口的猫对视。
“那现在呢?”孟茴这么问。
可连她也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
——也许是那个指向无数次的答案。
是她早就知道徐季柏不是那种朝三暮四之人的答案。
是她同样心向往之。
“现在。”徐季柏抚了一下她的唇瓣,“现在更糟了。”
“我亲缘斩断无甚影响,但你不同,孟茴。”他仍旧站在孟茴的角度说出缺陷,“你有母亲姐姐祖母,那是众叛亲离。”
孟茴微怔。
“你不要着急回答我,孟茴。”徐季柏轻声说,“因为我吻你了碰你了,也许如果这种关系一直持续,我会忍不住更过分,所以我务必要给你一个答案。”
“孟茴,我心悦你。”
“即便你喜欢徐闻听,我仍旧接受这个结论。”
孟茴四肢百骸还腥咸的海水填满。
酸麻漫上鼻腔,几乎卡住了她的呼吸。
好一会,她很轻很轻地问:“只是心悦?”
“不止。”
“是非你不可的爱。”
孟茴眼泪夺眶,她有些承受不住徐季柏超出她无数倍的爱。
“说这些并非是叫你如今非给我什么结论不可。”徐季柏抚了抚她的脸,“诚如我之前所说,我是长辈,你做所有事情我都接受、理解、托举。”
孟茴眼泪决堤。
徐季柏从不知道孟茴能流这么多泪,哭得叫他心慌。
“……你一直是承着这种心情和我相处的吗。”孟茴抓起他的衣襟,擦了一把眼泪。
她以为徐季柏待她是侄媳、侄女、晚辈。
后来以为徐季柏同她一般,将这段感情视为一个从无结果,虚无缥缈的空中楼阁。
可她被徐闻听折腾了一辈子,万万没想到,重生一世会遇上徐季柏这样的人。
孟茴难过得要命。
徐季柏挑起孟茴侧脸凌乱的头发,向后拨开,露出下面白皙的皮肤。
“抬头,孟茴。”
简短的命令,让孟茴奔涌的情绪,迅速地找到了收束带,让她有方向地看过去,找到四肢控制权。
“我说这些并非是让你难过,如果你继续哭,这与我的初衷背道而驰。”徐季柏轻轻抚着孟茴的侧脸,“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出于长辈或者爱意,你的决定我都是全部支持。”
“我没有喜欢徐闻听。”
孟茴的声音措不及防。
她环着徐季柏的腰。
刹那间。
徐季柏耳边泛起蜂鸣。
“……什么?”
他听见他问。
“一直都是你在说,你也让我说说啊,叔叔。”孟茴小声地说,“你想知道答案是不是?”
“你觉得呢?小姑娘。”
“那我要平等,你回答我,我就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