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却把青梅嗅3(第2页)
“阿黎……”他颤声轻唤。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似乎再也无法抗拒他,无论是同榻而眠、相拥、还是亲吻……只要他靠近,她便忍不住回应。
即使她心里还有些怕。
难道这就是爱么?
她想,大概是的。
孟悬黎微微仰首,眼睫扑朔,软语道:“我不会离开你的。”
陆观阙听了,指节难以抑制地发颤。他闭着眼,恍然松手,摸索着将那枚同心结系于她腰间。
孟悬黎腰腹发痒,心想他还在病中,索性接过,自己佩戴好。
她侧身,贴着他发烫的面颊,落下轻吻:“睡吧,我陪你。”
窗外雨声极大,室内昏暗不见天光。帐幔微微浮动,两人相拥,彻底陷入了昏睡。
*
翌日清晨。
孟悬黎躺于床榻上,只觉头痛欲裂,昏沉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陆观阙顿了顿,将她身子轻轻揽过来,唇角似笑非笑:“染了风寒。”
孟悬黎脸颊贴着他的外袍,闷声道:“还不是因为你。”
陆观阙心下了然,不再多言。
他端来汤药,仔细喂她服下后,撒下蜜网:“阿黎屡次在危难时出手救我,帮我。究竟是出于对我的情,还是……你对所有人都是这样?”
孟悬黎抿唇,脸微微扬起,对上他那双晦暗深沉的眼睛。凝视良久,恍惚间,似乎看到了他发病时的狠戾兽性。
陆观阙忽然露出温润笑容,孟悬黎眨了眨眼,觉得自己是眼花了。
陆观阙清醒的时候,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
绝对不会。
须臾,她清了清嗓子,温声应道:“从前是后者,但……现在是前者。”
陆观阙呼吸发颤,恍若濒死之人,抓住了舟中人投来的绳索。
原来昨夜那一切,并不是梦。
秋雨未歇,冷风透窗而过,吹得他胸腔闷热难耐。他声音微紧,小心探问:“昨日那苏鹤,究竟是何人?”
孟悬黎略作迟疑,反问道:“世子爷怎会识得苏鹤?”
他将她抱紧:“我入殿时,瞥见了牌位上的名讳。”
“他是故人?”
孟悬黎没想到他会对苏鹤心生好奇,缓声道:“他是我的故交。精通岐黄之术,性情也和善。我小时候生病,常由他帮着诊断。渐渐地,我俩便相熟了。后来还差点……”
“差点什么?”陆观阙眼底暗潮汹涌。
“没……没什么。”她顿了顿,环住他腰身,声音闷闷的,“再后来,一场大火,夺去了他的性命。”
“实在是命运多舛。”
陆观阙的脸隐藏在阴影里,神情怪异又平和,声音也让人捉摸不透:“如此深谊,阿黎合该常去长生观,多为他上几炷香。”
“你……”孟悬黎眼眶有些热,将他抱得更紧些,“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