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四十(第2页)
赵小姐睨了来,似不悦地道:「他哪里要对我说。」又补了句:「我只知道他跟几家小姐吃过饭,都是——他外婆安排的。」
我笑了笑道:「你可算清楚啊,那还要问我。」
赵小姐哼哼两声。
我微微地笑,不说话。是有猜过,赵宽宜近来应老太太安排的饭局,当不纯粹。对老太太的要求,他从来也没有拒绝。不然可要奇怪。
我非不知情,他每次都不曾隐瞒,不过是未讲到仔细。可也好。比如我自己,今天若跟哪个女孩子吃饭,也不会要跟他多说细节。
有些事,彼此心知肚明就可以了。
「——你可别跟他提,我问过这些事。」赵小姐在那提醒我。
我笑一笑,举了咖啡杯,绝对保证:「当然,我不会。」
在丧事办完后,母亲真在高雄待住了。
可她到四阿姨那里,不住在娘家。因除了外公,还有大舅二舅两家人,她在那不免就要感到自己的突兀;即使外公不曾开过口,两个舅舅舅妈也毫无异议,她还是去了四阿姨家。
四姨丈因工作缘故,时常在美国,独栋的房子里,平日只住了四阿姨和一对儿子儿媳,留个人住些日子,也不太佔到空间,况且是自己的姊姊。
外公在这件事上其实反对的。之前他跟我讲了那些话,要我对母亲劝解。可我未提隻字,因认为母亲离父亲远了,应更好冷静地想她跟父亲的关係。
至于父亲,在那次彷彿就表示过想法了。他当然地沉默,照样不常在家。我并不感到在意,是无所谓,坦白说也忙,回到家总已晚了。
可一面,我真是託起朋友留意好的住处。
有一天晚上,在赵宽宜家中,我想着,就讲起来了,包括搬出家里的事情。
对这两件事,赵宽宜并无多的表示。
他是看着我,一手压住我的一腿膝弯,一面压低身体进入我。我再不说间话了,可并不顾忌呻吟,很尽心尽力和他对付。
到结束时,差点要吃不消,我好容易平復,可还动不了,半撑住起身,已不禁要揉腰。见赵宽宜看来,我正色对他说:「最近比较忙。」
赵宽宜微扬眉,似不太以为然。我对自己调侃道:「我看,过些时候去上一上健身房好了。」
赵宽宜点起菸,开口:「你需要的应该是休假。」
我也要了一根菸来抽,一面点着,一面感叹:「我想,我该休的是长假。」想一想,和他玩笑:「不如一起来休个长假?好久没去什么地方玩了。」
本以为赵宽宜要不搭理,不想他说:「八月中时,我打算去一趟rivières。」
我怔了一下。
赵宽宜续道:「guilu的女儿结婚,希望我到场。」
我已反应过来。赵宽宜的生父,威廉先生是住rivières,在很多年前再婚了,因对象亦离过婚有孩子,只有简单仪式。
印象里,以往每隔一段时间,赵宽宜都要去看他的生父,会在那里住上几天。但前些年,我和他疏远,倒不那么清楚了。
我想一想问:「那你这一趟打算去多久?」
赵宽宜未答,看了来,忽问:「不然一起去?反正,你刚才说想休长假,况且跟vonnie你也认得。」
我一时愣了,是还想不太清楚,嘴上却应了他:「也好啊。」
赵宽宜点一点头,兀自又讲着:「不过不是以前那个样子了,她变胖很多。」
我定一定神,犹豫一下出了声:「你真的——认真问的?」
赵宽宜默然,往我看。
「刚才你不是说了好吗?」
我怔怔地点头,「对…」
「那就这么讲定了。」
赵宽宜道,一面拿烟灰缸按熄了菸。
四十
于是就安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