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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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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陈立敏没有在一起很久,差不多在大一上学期中分开,而离开台湾时,有个学姐正与我关係不错,本来顺理成章,应该是能交往的。

邱亦森问我,和那个学姐曖昧到哪一步?

曖昧还有步骤的?我笑。

曖昧当然也有abc,他说,不说开也能到c。

那种关係叫什么?我问。

他说,砲友囉,他补了句,像是我跟oliver那样。

他不讲,我都以为他们是一对的,因为他对oliver很好,有求必应。

那么,难怪oliver去酒吧,老是在钓人。

oliver甚至问过我,要不要试试跟他接吻。

我不知道其他男人被这么问,会不会反感,甚至揍人的,但我却丝毫不排斥。

很奇怪,我喜欢女人,但不抗拒跟一个男人。

一个星期五晚上,邱亦森带我到酒吧。他去找乐子,留我一个人在吧台喝。

有个外国人过来,请我喝了一杯。

我没有拒绝。

我跟那个人试了一个吻。并不噁心,和女人接吻的感觉是一样的。

我不禁想到赵宽宜。

对方想上床,但我没准备到那一步,幸好他没翻脸,还留了电话给我。

圣诞节假期,赵宽宜不回台,和一个男同学开车到纽约,说好一起出游。他们理所当然没订酒店,住我的地方。

我已经来了要半年,一直只在网路上和赵宽宜聊话,不禁特别期待。

加上,自从真正的和一个男人接吻后,我总不时要想,假如是和赵宽宜,感觉会不会比较不一样。

但那天,赵宽宜一来就倒头大睡,没和我多聊。

赵宽宜的同学和他睡一间。

那天晚些,当我上楼看他们情况时,门打开,赵宽宜仍在睡,他那同学俯下身,吻在他的唇边。

被我发现,对方毫不惊慌,也不尷尬。

那个巴西裔男人用英文对我讲:让我们再待一会儿。

我礼貌的关上门,心中不知能作何滋味。。

邱亦森后来和我说,赵宽宜的同学一定是同志。

如果对方是,赵宽宜知道吗?我只想到这个。

如果赵宽宜知道,那他是怎么想的?

我没有问。

后头出游,赵宽宜和对方相处,并无特别亲密。相反地,大约和我久不见,跟我说的比较多点。

结束游玩,在赵宽宜要回学校的前一日,邱亦森找藉口带了他巴西裔同学出门,只我和他独处。

我们坐在客厅羊毛地毯上喝啤酒,随意的聊。

赵宽宜忽然对我讲了一件事。

他在节日前收到了一张卡片,寄自法国,上头署名guilulier。

guilulier。赵宽宜的生父。

赵小姐和他离婚,再不曾见面,亦从不知他过得如何。

若不是当年和这个人珠胎暗结,赵小姐的日后便不可能是如今光景。

但坦白说,赵小姐的日子比起许多失婚者过得好太多,但人就是这样,对遗憾总特别的惋惜。

假若lier当初能多点包容,不那么轻易放手,赵小姐就不必再经几次的坎苛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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