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新来的转学生为什么一直看我啊啊啊(第1页)
“布列塔尼?布列塔尼!你起了吗?早饭好了,我赶时间,给你十五分钟洗漱,动作快点!”
清冽中带着一丝沙哑的男声在门外响起。是哥哥德莱文!他平安回来了!
布列塔尼眼睛倏地一亮,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实处。她连忙提高声音回应:“就来,哥!我在穿衣服了!”门外的脚步声随即匆匆远去。
布列塔尼其实早已穿戴整齐,校服妥帖,丸子头也勉强扎好了。此刻,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枕边那颗散发着莹润光泽的蛋上。怎么办?带着它去学校?万一被人发现……或者弄碎了?
时间紧迫,容不得多想。布列塔尼一咬牙,眼睛一闭,抓起那颗温润的蛋,小心翼翼地塞进自己放在床头的书包里。书包里只有几本薄薄的课本和几支笔,空荡得很,正好为这颗比鸡蛋略大的“意外来客”提供了一个柔软而隐蔽的空间。她飞快地拉好拉链,仿佛藏起了一个惊天的秘密。
“来了来了!”她喊着,冲出房间,奔向弥漫着食物香气的厨房兼小餐厅。
简陋的小餐桌上,早餐已经摆好:两片烤得恰到好处、边缘带着焦香的吐司,上面抹着一层厚厚的、泛着诱人光泽的蓝莓酱。旁边是一份漂亮的单面煎蛋,蛋黄圆润饱满,像一颗小太阳。一杯鲜榨的柳橙汁,杯壁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清爽。
德莱文正背对着她,往一个旧保温杯里灌着咖啡。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深色工装裤和一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灰色t恤,耀眼的金色短发有些凌乱地翘着,显然刚洗过脸。听到脚步声,他转过身,那张年轻却带着与年龄不符的疲惫的脸上,一双和布列塔尼如出一辙的紫罗兰色眼睛看向她,眉头习惯性地微蹙着,带着审视。
“动作比我想的快。”他语气平淡,但目光快速扫过妹妹全身,确认她穿戴整齐、精神尚可,没有熬夜或受惊的痕迹。他拉开椅子坐下,拿起一片吐司咬了一大口,含糊地催促:“快吃,别磨蹭。橙汁是新榨的,补充维c。”
布列塔尼听话地坐下,端起橙汁喝了一大口,酸甜冰凉的液体瞬间唤醒了还有些迷糊的神经。她偷偷瞄了一眼放在脚边的书包,鼓鼓囊囊的轮廓让她心里有点发虚。
“昨晚……冰山餐厅那边没事吧?”她小心翼翼地问,叉子戳了戳盘子里的煎蛋。蛋黄流出来,金灿灿的。
德莱文咀嚼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咽下食物,声音低沉了几分,带着点警惕:“你问这个干嘛?不还是老样子。动静不小,但没波及到后厨。”
他不想多说细节,尤其不想让妹妹知道后厨的储藏室门板被流弹擦出的凹痕,或者凌晨被匆匆叫去清理地上可疑的暗红色污渍的那些糟心事。“管好你自己就行,听到动静第一时间躲好,别瞎操心。”他语气有些生硬,是典型的德莱文式关心——用命令和责备包裹着担忧。
他三口两口解决了自己的早餐,端起保温杯灌下最后一口滚烫的咖啡。起身时,他顺手拿起了布列塔尼放在椅背上的书包。
“哥!”布列塔尼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差点被橙汁呛到。
德莱文奇怪地瞥了她一眼:“慌什么?帮你拎到门口。”他掂量了一下书包,眉头又皱了起来,“怎么这么轻?课本带齐了?作业呢?”他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就要去拉拉链检查。
布列塔尼的心跳得像擂鼓!她猛地站起来,一把抢过书包紧紧抱在怀里,动作快得连自己都吓了一跳。“带……带齐了!作业都写完了!哥你快走吧,要迟到了!”她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拔高,脸颊也微微发烫。
德莱文被她激烈的反应弄得一愣,狐疑地盯着她涨红的小脸和紧紧护在胸前的书包。那警惕的眼神让布列塔尼感觉自己快要被看穿了。就在她以为哥哥一定要追问到底时,德莱文却只是哼了一声,似乎把她反常的举动归结为青春期的别扭或者怕被检查作业的紧张。
“行吧,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他不再坚持,转身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薄外套和一个小小的工具包里面是他赖以谋生的螺丝刀、测电笔等简易工具,“锁好门,放学直接回家,别在外面瞎逛。午饭我已经放在微波炉旁边了,中午记得热一下。”他一边穿上外套一边快速叮嘱,语气不容置疑。
“知道了,哥。路上小心。”布列塔尼抱着书包,小声应道,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同时又为自己的欺骗感到一丝愧疚。
德莱文点点头,没再多说,拉开门大步走了出去。清晨微凉的空气涌进来,带着哥谭特有的、混合着汽车尾气和远处海港咸腥的气息。布列塔尼抱着书包,跑到狭小的窗边,看着哥哥金色短发的背影在晨光中匆匆融入狭窄街道上稀疏的人流,朝着冰山餐厅的方向快速走去。
直到那抹耀眼的金色消失在街角,布列塔尼才缓缓转过身,低头看向自己怀里的书包。隔着帆布布料,她似乎还能感觉到里面那颗蛋传来的、微弱却奇异的温热。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布列塔尼叹了口气,把剩下的食物一口气吃完,空盘子扔进洗水池泡着,她拿上哥哥做好的午饭塞进书包里,换上鞋子去上学了。
“学校?呵。”达米安抱着胳膊坐在沙发上毫不掩饰地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他换了一身衣服,无袖帽衫罩在身上,牛仔裤上带着刻意做出的破洞,一双马丁靴看上去攻击力极强。
提姆头疼的看着他,达米安在楼下坐着,自己站在二楼的房间门口,这是一个安全的距离,以防达米安突然暴起伤人。
“……你这冒牌货。”
达米安的声音不高,语气里倒是满满的恶意,精准地扎向二楼走廊上的提姆。那三个字在韦恩庄园略显空旷的客厅里回荡,带着赤裸裸的轻蔑和挑衅。
提姆的呼吸微微一窒,手指下意识地蜷紧。锁骨下被绷带包裹的伤口似乎又隐隐作痛起来。他强迫自己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只是眼神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