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第3页)
他不咳还好,一咳心肝肺跟着一起疼。
这可把城主吓了一跳,好端端一个人怎突然就不行了?该怎么跟少主交代啊?
她刚要察看情况,忽见戚暮山扶墙支撑的那只手被人握住。
“少主?”城主悲喜交加,“我什么都没干,是公子他突然……”
穆暄玑微微颔首,城主立刻会意噤声。
他攥着戚暮山冰凉的手腕,戚暮山已经不大咳了,但仍低着头,肩膀轻轻抽动。
“松手……”戚暮山闷声道。
穆暄玑觉出他语调有丝异样,倏而握住他掩嘴的另一只手,温柔而强硬地拉过来,果不其然看到拇指关节上的牙印。
戚暮山双手被缚,终于肯抬起头来,等着穆暄玑询问。
但穆暄玑什么也没问,端详了会儿他手上因忍痛咬下的印迹,便松开手,一把抱住他。
檀木香瞬间拥了满怀,也令他头脑清醒了些。
等戚暮山反应过来发生什么时,余光瞥见城主担忧的表情,顾不得胃里作疼,有些窘迫、有些不知所措地伸出手,试探性地环住穆暄玑的腰。
回应他的,是骤然紧贴的胸膛,和袒露无遗的心跳声。
随后他听见耳边响起一声极轻极快的:
“暮山。”
穆暄玑第一次这么叫他。
-
江宴池与花念等拿到黑骑准备的临时通行令后才出的城,出城后又跟卖马商讨价还价一通,抵达东泽时天都黑了。
两人简单与接待的城主寒暄几句,便匆忙赶去驿馆客房,见到戚暮山正安然无恙地喝粥,这才安下心。
但江宴池想起一路上问黑骑问牧仁,都支支吾吾地闪烁其辞,又发觉戚暮山脸色似乎憔悴了几分,立马质问坐在旁边给他换纱布的穆暄玑:“公子他怎么了?”
穆暄玑:“明早再说,他现在要休息。”
江宴池愈发觉得不对:“不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戚暮山放下勺子,略显疲惫道:“我真的累了。”
江宴池只好作罢,与花念默默离开房间。
戚暮山的伤口已经结疤,无需再涂药,穆暄玑很快给他两只手都换好纱布。
“胃好点了么?”穆暄玑问。
方才经郎中一诊,说戚暮山本就脾胃虚弱,加之夜里受凉,兼之心绪郁结,还因少食了一顿,故犯了胃痛。
那郎中倒是性情中人,得知戚暮山是为着处理镖局的案子没吃饭,可把穆暄玑给批评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