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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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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脸上的笑意更盛,温声道:“我家太太两刻钟以前便到了,见这广裕楼的茶具不太合心意,唯恐唐突了您,便让老奴回府取了一套甜白瓷。”

“这甜白瓷是君主娘娘赠给太太的,无论品相还是质地都是一等一的好,用来泡茶最适合不过,您快到楼上品鉴品鉴。”

姜姝不疑有他,只道自己并不懂茶,怕是要辜负了詹事夫人的好意,她一边和那婆子说着话,一边上了二楼。

婆子将姜姝引到包厢前,笑盈盈推开了门,姜姝看向屋内,只见里面有一扇阔大的花鸟屏风,屏风下露出了两三片衣摆。

那衣摆呈棕褐色,颜色暗沉、用料粗糙,便是稍微体面些的庄稼人都不会用这种料子做衣裳,更遑论林氏这种贵妇人。

姜姝知道中计了,转身就要逃,岂料那婆子动作迅猛、力气奇大,不仅拔掉了她头上的玉簪子,还狠力将她推到了屋内,珠儿倒是有一把子力气,但因着不设防,也被婆子推到了屋内。

二人踉跄着摔倒在地上,还未爬起来,便听到“咔嚓”一声响,门锁被人从外面锁住了。

这时,屏风后走出来两个男子,他们的体格都十分健壮,眼睛直勾勾盯着姜姝,闪烁着饿狼一般的光。

隔间内,那穿着体面的婆子正点头哈腰跟姜然说话:“老奴已把世子夫人锁到屋内了,事情进行的很是顺利。”

她一面说话一面把从姜姝头上拔下来的玉簪子交给了姜然,姜然得意非常,从腰间抽出一个沉甸甸的荷包递给那婆子,挥手将她打发下去。

待婆子掩上房门后,姜然转头看向朱凝雪,含笑说道:“今日这事多亏了有你帮忙,以后你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开口,我决不推辞。”

朱凝雪心胸狭窄,平生最见不得的便是原本不如自己的人一飞冲天,姜姝嫁到信阳侯府后,姜然的身份也跟着水涨船高,哪怕名声臭了,也经常拿鼻孔看人。

朱凝雪巴不得把姜姝从云端拉下来,狠狠地将之踩到泥淖里。如此,不仅姜姝,便连姜然也休想再抬起头来。

朱凝雪心里得意,笑容却很谦逊:“也亏得那朱婆子的儿子生了疾,需要花重金医病,否则,单凭我姨母的人脉,也没法子让她冒险盗取文夫人的请帖,更没法子让她家当家的套着文夫人的马车出门。”

姜然把压箱底的银子都使出去了,自然所求甚多。她顾不得再和朱凝雪寒暄,开口唤来李四,李四容貌平平,是那种放到人群中寻也寻不出来的男子。

姜然把玉簪子递给他,低声吩咐:“你拿着这簪子到信阳侯府走一趟,就说世子夫人遇到了棘手的事情,需请世子出面解决。”

谁人不知陆长易把姜姝当作心肝宝贝,姜姝若是有难处,他定不会袖手旁观。

只想到陆长易瞧见姜姝被人凌辱的画面,姜然就觉得畅快不已。

姜姝让她名声尽毁,她也要让姜姝尝一尝蚀骨之痛的滋味。

李四回来的很快,原来陆长易发起了高热,意识全无,他连陆长易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小厮给撅出了门。

“陆长易这个废物!”姜然低低骂了一句,脑海中忽得就浮现出了陆长稽的身影。

她勾起唇角笑了笑,转而说道:“陆长易没在,你就去寻陆长稽。”

在大伯面前失仪比在夫君面前丢人现眼更让人羞耻,届时姜姝羞愤难当,当场自尽也极有可能。

姜然越想越觉得畅快,仿若已经看到了姜姝殒命的画面。

这边李四进了迦南院,将手中的玉簪呈给陆长稽,开口说道:“世子夫人遇到了棘手的事情,被人扣在了广裕楼,夫人行动被阻,特特拿了信物出来,让小的请大人前去相助。”

陆长稽拿起簪子瞧了瞧,那簪子色泽温润,前几日姜姝给赵氏请安时曾饰于发间。

他眸色突变,当即便站起身,点了十余名随从,快马加鞭向广裕楼而去。

二楼静悄悄的,陆长稽刚爬上楼便听到了一声女子的尖叫,那声音正是姜姝发出来的。

陆长稽温润的面颊镀上了一层寒霜,他大步走上前,一脚将面前的雕花木门踹了开来。

第22章

木门应声而倒,陆长稽踏到屋内,只见青色地毯上直挺挺躺着两个彪形大汉,他们双目紧闭,脸色铁青,额角处尚在往外淌血,那血越淌越多,慢慢把地毯浸透。

顺着大汉的脑袋往上瞧,旁边立着一个黑漆木凳,此时此刻,衣衫凌乱、香肩半露的姜姝正站在木凳上,她手中握着一个碎瓷瓶,眼睛直愣愣盯着血泊中的大汉。

听到开门的声音,姜姝才缓缓把目光移向门口,她怔愣片刻,忽地从木凳上跳下去,快步踱到陆长稽身边。

像是落水之人遇到了浮木,她猛地抓住陆长稽的衣袖,目不转睛盯着他,急声说道:“大伯,我杀人了!我、我……”

两个女子对两个人高马大的男子,按理说是没有胜算的,只他们谁也没想到珠儿力气奇大,轮起一把交椅便将其中一个男子砸倒在地。

另一个男子有了防备,用狠力把珠儿推开,转身就去撕扯姜姝的衣裳,他牢牢记着雇主的吩咐,只要毁掉姜姝的清白,便能获得丰厚的报酬。

姜姝娇娇柔柔,即便拼尽全力也敌不过那男子,不过须臾身上的衣物就被男子撕扯的七零八落。

这时,珠儿凑上前,揪住男子的衣领往后扯,男子大怒,攥紧拳头用力砸向珠儿的面颊。珠儿被打得昏昏欲坠,那人却仍不解气,复又抬腿向珠儿的小腹踢过去。

姜姝见状,忙拿起身侧的花瓶,因那男子实在高大,她唯恐一击不中,这才站到木凳上,用尽全力把花瓶掼到了男子头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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