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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30(第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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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几条街的闹市上,百姓们正在围观舞狮,锣鼓声声,喝彩不断。

可大家伙看着看着,总感觉其中一头狮子有些不对劲儿,舞头的人,跟不上舞尾的人。

路人都发现了蹊跷,何况是班主。

等表演结束,班主扯过舞头的师傅,“老季,你是不是故意的?知不知道差点踩了别人的脚后跟?”

季达广咳咳嗓子,吐出一口痰,好巧不巧吐在了班主的鞋面上,气得班主当场跳脚。

“季无赖,你有毛病啊?”

季达广顶着乱蓬蓬的头发,揪住班主衣领,“上次的钱还没结算,让老子白干啊?!”

“结算过了,是你丢了,还怪我?”

“丢了也是丢在你们这儿的,指不定让哪个龟孙子捡去了,凭什么老子买账?”

“季无赖,你可真是个无赖!”

要不是缺人,他才不招惹这个连名字都没有老无赖。

季达广抡起拳头砸过去,在鼻尖的方寸外停了下来,“今儿一起结了,否则老子去你家吃上一个月,顺便把你娘们给睡了!”

班主气得牙痒痒,恨不得将他削成八块,奈何拳脚功夫不如他。

打光棍的老无赖!

季达广松开他,晃悠着酒葫芦离开,松垮的葛衫下,是瘦骨嶙峋的身板子。

路过买火勺摊,还不忘占个便宜。

摊主咬牙切齿地隔空点点他,全当被狗叼走了,谁让恶狗身手好,犯起浑不管不顾的。

四旬的年纪,也没个家世,纯粹是个老无赖,不过想想也是,这么个混蛋,谁家乐意把闺女嫁给他。

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季达广反转右手,竖起中指,气得摊主火冒三丈。

咬了一口火勺,季达广无所事事地游荡着,忽然瞧见路边有几人在殴打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

他本无意去管,自己就是个混蛋,哪会伸张正义,可当他听见那几人一边打人一边唾骂老人是没根的老阉人时,他蓦地顿住步子。

他有两个忌讳,一是不想遇见姓贺的,二是受不了有人欺负阉人。

干裂的嘴浮现一抹笑,他吃掉手里的火勺,抄起一家木匠摊位的藤椅砸了过去。

摊主“啊”了一声的同时,那几个欺负人的男子也扭头看了过来。

“季无赖”其中一人哼了声,极为不屑,却不知自己犯了对方的忌讳。

季达广歪歪嘴,不顾木匠摊主的哀怨,又抄起一把椅子砸了过去。

以一对五,场面一度混乱,几人因聚众斗殴,被巡逻的衙役抓去了衙门。

被一通庭杖后,季达广提着裤子走出衙门,路过挨欺负的老人时,从自己身上摸出几个铜板,扔给老人,没做任何解释,一瘸一拐地离开。

此事有不少围观者,全当笑话讲了,很快传遍大街小巷,也传到了阮茵茵他们的耳中。

“为了一个老人,与地痞大打出手?”盛远搓搓下巴,甚为不解,“他不就是个痞子,也有侠义的一面?”

他们并不知那老人在宫里做过太监,故而不知季达广动手的缘由。

阮茵茵若有所思,此人游手好闲、贪小便宜,要如何从他口中探知关于兵器的线索?

与她思量的一样,盛远提议道:“不如咱们开个茶庄,招募他过来帮工?”

贺斐之淡淡道:“他不懂茶,如何招募他?”

“那如何接近他?”

“且看另外两拨的情况再说。”

两日后,第一拨人出师不利。

婉翠抱怨道:“这家伙油盐不进,许以好处,让他帮忙拉拉茶叶生意,他说我们是骗子,还把我们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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