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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符凉夏觉得应该很少会有不长眼的冒出来找她的事。
只是她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忽然听到一侧的树林里传来了压低的声音:“刚才为什么打架?”
声线懒散,有些微的耳熟,直到她转头看到树木遮挡间露出来的一撮粉毛。
白宴,还是白忻?
从语调来看,符凉夏倾向于后者。
而被他问话的人被树挡了半个身子,只能隐约看到一个优越的鼻子和细窄的镜框,不是程星洲还能是谁。
似乎是见对方半天没应声,白忻默默盯了他片刻,悠悠道:“星洲,以你的身手想让他近不了身不是难事,你失态了。”
符凉夏总觉得白忻说这话怪怪的,好像是程星洲故意借机想要跟苏行殊打一架一般。
不仅她品出了这个意思,程星洲也几乎是瞬间便懂了对方的未尽之意。
他轻蹙起眉,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淡声道:“没有,肩上受伤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避重就轻,没提为什么之后还反打回去的事,只说自己为什么没拦住苏行殊。
闻言,白忻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
“又是他打的?”
男生的声音里透着隐隐恼意,伸手扯了下程星洲的袖子,看到透着青筋的手臂上满是暗红色的伤痕,沉了脸色:“你父亲还是这样,一
有不如意就往你身上撒火,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程星洲从他手里抽回了胳膊,表情还是无波无澜的样子:“马上要新一轮政选,他怕自己竞争失败,想让我去笼络崔议员的女儿。”
“……”白忻反应了片刻才明白这个“笼络”的意思,瞳孔震颤,“他怎么能?那崔议员都是奔六的人了,女儿再小也不会低于三十多岁,你都可以喊姨了。”
程星洲:“三十七。”
程星洲:“不是年纪的问题,就算是十七也不行。不喜欢的人为什么要去哄骗人家,我又不是苏行殊。”
说到这里,还不忘拉踩了一句苏行殊,似乎是想用这件事来表达两人早有分歧,在今天爆发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
只是白忻信不信就不知道了。
“然后他就打了你?”白忻觉得只是这种程度应该不至于这么严重。
然后就听到面前这人以一种极平静,简直理所当然极了的语气说道:“我让他想去就自己去。”
白忻:“……”
难怪。
偷听的符凉夏:“……”
你小子嘴是真毒啊。
原来平时对她都是嘴下留情了。以程星洲这炉火纯青的气人功夫,如果拿来对付她,她估计已经把多年难愈的低血压治好了。
两人说完后便离开了,似乎刚才站在这里只是为了让恰巧路过的符凉夏吃个大瓜。
确实劲爆,原来表面上高高在上的程会长私下居然被父亲逼迫做这种事……难怪之前压力大到躲在储藏室抽烟。
只是可怜骤然听了这么大个八卦的符凉夏神情恍惚,连人都坐在图书馆里了还沉浸在豪门秘辛里没反应过来。
不是,你们有钱人都玩的这么花吗?
然而也不知道是日有所思还是怎么回事,刚从书架里抽出本书,她便透过空隙对上了一只眼。
眼神清透,长睫微垂,还有一头标志性的粉色狼尾。
是白家双子。
只是当两人不开口时,常人很难简单地将两人区分开来。
符凉夏干脆没吭声,点了点头算做打招呼。
不料,对方不仅朝她点了下头,还将那本书旁边的书抽了出来。符凉夏抬眼看了下分区,竞赛类,应该是原书中成绩异于常人的白忻了。
“白忻,你也报名了数学竞赛吗?”符凉夏沉思片刻,想着对方既然是需要攻略的对象,还是主动搭话比较好。
未曾想,对方被精准地喊出名字,动作一顿,眼神里透露出了明显的困惑,似乎在无声询问她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