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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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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菲克的地位越来越险峻。

伏地魔曾不止一次地用钻心剜骨与摄神取念折磨我,想要知晓我是否还知道什么。

或许布赖恩早就意料到今天的来临,所以才会坚持不懈地逼迫我学习大脑封闭术。我闭上双眼,在伏地魔强大的精神入侵下,努力让自己的大脑深处变成一团白雾。

我想我终于明白在我刚刚加入食死徒时,布赖恩说他“对所有多虑”的“多虑”,究竟是什么意思了。

他的多虑是对伏地魔的多虑,是对复兴纯血荣光的多虑,是对我未来的未卜。

他担心我杀人,担心我遭受到折磨。

但是一切早已成定局了。

久而久之,伏地魔至少在表面看来是暂且信任我的,但实际上他对我的怀疑,多到连黑湖都无法装下。

这一点,我心知肚明。

又是一年圣诞,寒风刺骨,我已经没有独自过圣诞的欲望。在帮父亲与母亲的扫完墓前的白雪后,我便随意地披上黑袍,离开了沙菲克庄园,前往格莫里广场。

我和沃尔布加阿姨相对无言地共进了一个晚餐。当黑紫色爬上天空的尾端时,我便决定要去看看雷古勒斯。

18岁的少年就这样被安静地埋在土层下。

他的墓碑雕刻着精细的花纹,我裸露的指尖一寸寸划过石碑上覆盖着的白雪,就像划过他精致的眉眼那样,将碑文中残留的雪花清扫出来。

比起说我的指尖被冻得失去知觉,倒不如说我早已感受不到寒冷了。

雷古勒斯·阿图克勒斯·布莱克(1961-1979)

布莱克家主,次子。

父亲:奥赖恩·布莱克(已逝)。

母亲:沃尔布加·布莱克。

永远纯粹。

他的订婚戒指,已经与他一起,共同沉睡在一个巨大的榉树下。枝桠疯狂生长,替他驱散了所有寂寥的夜色。

而我的订婚戒指,仍旧戴在我的脖颈上,与着那条蝴蝶项链一起,随着我的呼吸而起伏。

青春对我来说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我死死包裹住,我难以不去缅怀在古堡内无忧无虑的时光。当蓝楹花在变形教室前的庭院绽放,当山茱萸点缀在灌木丛中,当忍冬藤爬上斑驳的石墙——这些对我来说都是不可触及的回忆。

我每天都从充斥着潮湿气味、锈迹斑斑的记忆里汲取自己继续活下去的勇气。距离对我至关重要的家人的相继离开,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年。

一年的光阴,我心力憔悴地联系父亲昔日有利益来往的朋友,独自涉及魔法部的相关事物,以此稳固沙菲克的地位。与此同时,我也在竭力呵护窗台前的洋桔梗,让它一如既往地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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