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纯和东方仗助结婚了不可以(第1页)
1。
杜王町恢复平静的一个星期后,清晨的阳光透过餐厅窗户,在桌面上投下温暖的光斑。岸边露伴慢条斯理地享用着早餐,目光偶尔瞥向楼梯方向。
指针滑向十点。楼下安静得只有餐具轻微的碰撞声。岸边露伴放下咖啡杯,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那家伙……还没起床?
这个念头刚闪过,就被他自行按了下去。
…算了,今天是周末。
他试图用这个理由解释岸边纯的赖床,正准备继续看手中的漫画杂志时——
咔哒。
玄关处传来极其细微却清晰的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紧接着,大门被从外面推开。
岸边露伴下意识地抬头望去,随即愣住了。
只见岸边纯站在门口,一副刚从外面回来的样子。这本身没什么,周末出门也很正常。
但……
岸边露伴的视线凝固在她身上,敏锐的观察力立刻捕捉到了某种不协调的异常感。他下意识地开始用审视模特的眼光疑惑地打量她。
他的目光从下至上,随即瞳孔微微收缩。
她身上穿着一件简约而合身的浅色连衣裙,裙摆刚好过膝,勾勒出属于少女的纤细腰身和柔和曲线。她背着一个看起来更成熟些的单肩包,正弯腰脱下鞋子。
露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上下打量着她。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首先,她好像……长高了?之前她似乎还只到他肩膀下面一点,但现在,她的身高明显蹿升了一截,几乎快到他的下巴了。她的双腿在连衣裙下显得更加修长。
其次,她的五官。那张原本还带着明显婴儿肥、稚气未脱的圆润脸蛋,仿佛在一夜之间被精心雕琢过。脸颊的线条变得清晰柔和,鼻梁显得更挺翘,连眉眼间的轮廓都深邃了许多,褪去了孩童的圆钝,显露出少女的清丽。甚至她的金色头发,原本只是齐腰的长度,此刻却如瀑般垂落,发尾几乎到了大腿下方,带着健康的光泽。
这一切变化显得极不真实,近乎诡异。但事实又如此鲜明地呈现在他眼前。
岸边露伴,这位惯于观察人体、描绘精准线条的漫画家,不得不以一种近乎审美的苛刻眼光,承认一个突兀闯入的事实:只是两天没仔细看,岸边纯,仿佛被按下了快进键,骤然变得……迷人了起来。一种混合着惊讶、困惑和一丝难以言喻的陌生感在他心中蔓延。
岸边纯换好拖鞋,一抬头,正好对上露伴直愣愣的目光。她似乎有些意外:“露伴?你才吃早餐吗?”
她的声音似乎也少了些以往的尖细,多了一丝温润。
露伴猛地回过神,试图掩饰自己的失态,但眉头依旧紧锁着,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她身上巡视。
“你……”他顿了顿,试图找出合适的词语,最终还是直接问出了口,语气里带着不容错辨的疑惑,“你去干嘛了?还有你……怎么回事?”
“露伴是把脑子画糊涂了吗?”她轻巧地跌进沙发,仰头看他时颈线纤长得陌生,“昨天不是说了要去约会嘛。”
“约会?”这个词像玻璃碎片一样扎进他的认知体系,“你才多大?和谁?”
“什么嘛!”她忍不住笑出声,从茶几上拿起布丁勺,“您真的睡昏头了。”银勺挖开焦糖层的瞬间,她突然抬头,眼睛亮得惊人:“对了!正想告诉您——”
布丁勺在她指尖轻快地转了个圈。
“我怀孕了哦!昨晚验孕棒测出来的。”
冰箱压缩机的嗡鸣突然充斥整个房间。露伴看见她连衣裙腰间的褶皱松垮地悬垂着,某种冰冷的逻辑开始撕裂他的理智:长高的身形,突然成熟的五官,还有这个荒谬的宣告——
“你再说一遍?”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在转动。
岸边露伴感觉自己的耳朵可能出现了幻听,或者干脆就是通宵作画导致的大脑功能紊乱。血液似乎一瞬间冲上头顶,又猛地褪去,让他感到一阵眩晕。
“你……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几乎破了音,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怀孕?!你再说一遍?!”
他猛地站直,一个箭步冲到客厅,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坐在沙发上的岸边纯笼罩。他的眼神锐利得像刀,紧紧盯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但岸边纯只是眨了眨眼,似乎对他的剧烈反应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甚至还有点被打扰了吃布丁的不悦。
“对啊,怀孕了。”她又舀了一勺布丁,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昨天约会之后确认的。本来想昨晚告诉你,但你工作室灯亮着,我没敢打扰。”
这过于平静的态度彻底点燃了露伴的焦虑和怒火。
“谁的?!”他几乎是吼出来的,双手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是哪个混蛋?!你告诉我名字!他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