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啊我是独裁暴君(第1页)
我还以为我和良子聊了蛮长时间的,不管音驹怎么难缠,这一局应该都已经打完了,推门进去之前我还有点失望,故意安排的第一场就是为了打阿侑他们一个措手不及,结果自己却错失好戏。
——然后,记分牌17:14,稻荷崎是14。
我:?
不是哥们。jpg
首先说明,我并没有任何轻视音驹的意思,但是打到现在连20分都没上,这拉扯得也太超过了。一来一往的,两边是在拔河吗?
我悄无声息地坐到黑须监督身边,装了布丁的袋子被我放到凳子后面。摊开笔记本之后,我想要记录些什么,但看了一会场上的局势,僵持中很明显的混乱,而混乱的源头……
“阿侑在搞什么?”我握紧了签字笔,真心实意地感到疑惑,“为什么突然让阿治做二传了,这是什么心血来潮的新战术吗?”
如果是其他队伍我会先质疑,但因为是双子,所以不确定,先问问。
被北替换下场的阿兰靠了过来:“阿侑想试试你的外旋扣球。”
……
我还是继续质疑吧。(扶额苦笑)
知道了真相之后再看场内的拉扯,比起生气更多的还是心虚,我虽然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球压着旋,但我能看出来怎么样球是绝对压不下旋的。用八个字来形容:错漏百出,惨不忍睹。
默契天才如双子,也是需要一遍又一遍地调整、试错,我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没话找话聊:“阿治居然也能同意放弃进攻做二传吗?”
我以为无论如何阿治好歹是不会像阿侑那么幼稚的。
阿兰:“因为阿治也觉得很有趣。”
懂了。本质还是同一套DNA的双胞胎,我不该对他的智商抱有太高的期望。
“那北呢?他又为什么会同意他们这么胡来。”每一次进攻的失败,都会对防守造成冲击,北作为防守选手,作为队长,居然也能默许纵容吗?
阿兰思考了一会:“可能是因为你的那个扣球确实很厉害,也很难接。”
我扣球的时候对面都没有拦网和防守怎么就知道这球难接了……虽然确实难接。
和普通上下旋的扣球不一样,它反而有点类似于足球中的香蕉球,弧线很大,所以很容易迷惑防守队员,误判出界,就算判准了落点,也会因为诡异的旋转导致球被垫飞。不过收益和风险并存,扣球方也很容易操作失误导致压旋失败本垒打什么的……
这么来看,稻荷崎也是很会惯孩子的队伍吧。只是有北在,显得好像这个队伍基调是很靠谱的,但这种时候,任由他们互换位置尝试新打法,才显露出整个队伍任性自由的本质。
我想,我应该可以回答信子学姐对我说的那句话了。
学姐,我也很喜欢这里。没有做选手,和大家待在一起,我也觉得幸福。
无需追忆昨日。我喜欢这个tifo。排球原本就是向前、向上看的运动。
青城女排的tifo是永不言弃,我不是很喜欢。如果可以一直赢下去,应该没有人会想要放弃吧,会有人对胜利厌倦吗?不会吧。
这样对比,青城女排的tifo未免也太悲壮了,简直像是从开始就在说,虽然我们这场会输,但我们不会放弃。
但我才不要输了之后的反思。
我偏头看向旁边依然平静的黑须监督:“暂停一下吗监督。”
很神奇,稻荷崎这支队伍,从选手到队长再到监督,都很神奇,任性的选手,兜底的队长,问也不问我理由就打了暂停的监督,全部都非常奇怪。
“阿侑。”我戳了戳奇怪队伍里最奇怪的那个,因为一直压不下旋,整个人都蔫巴巴的,没什么精神地瞅了我一眼,又慢吞吞地移开了视线。
更愧疚了。
暂停的时间不长,我只能速战速决,单独把他拉出来到远离人群的地方,好声好气劝他先把这场正常打完。
“打完了之后我单独教你吧。”我自己造的孽,“这一场赢了我给你买布丁,东京地区限定的那种。”其实无论赢没赢,布丁都已经被我买好了,装着它们的袋子里就被我藏在板凳后面。
有谁规定输了就不可以吃布丁呢?
——噔噔噔噔,稻荷崎二传手宫侑满血复活!
“拉勾。”笑起来完全是小狐狸的幼稚鬼勾住了我的小指,晃了晃,整个人乐滋滋地哼着歌回到了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