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啊我们准备去集训(第2页)
“那么好笑吗?”我愁云满面坐到身后的板凳上,单手托着下巴,有一点点的不开心。
“不,很可爱。”结果又被摸了摸头,这次对上视线之后,我眨了眨眼睛,对他笑了一下:“虽然前辈每次都只会这么说,但是很奇怪,我每次都很高兴。”
可能是因为每一次前辈这样说,都是很真心的吧。
上一次在便利店被北前辈摸了头,因为莫名涌上的情绪,导致我失控到原地开哭,像水龙头一样眼泪流个不停,甚至吸引来店员用警惕的目光注视,以为是他对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虽然我事后也愧疚地又双叒叕滑跪道歉了,前辈也一如既往地说没关系,然后说,就算我哭了也是很可爱。
感觉前辈对我的滤镜也不轻的样子,是因为受了信子学姐的影响吗?
嘛……不过感觉就算这么问,也会得到“是因为满枝你本身就很可爱啊”这样的话呢……
所以退一万步来说,北前辈就不能做我的爸爸吗[蛋花眼。jpg],这么温柔冷静又情绪稳定的前辈,怎么就不是我爸爸呢?
直到去东京的路上,我坐在最后一排,还是在思考这件事——这种思考情绪甚至对冲掉了即将看到双子会被猫式防守迫害的暗爽。
“在想什么?”
“在想队长为什么不能做我爸爸。”下意识回答了之后,我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僵硬地扭头看过去,不出意外看到了同样僵住的角名伦太郎。
旁边的阿兰君:“经理大人,说了很了不起的话来呢。”
这种时候就不要吐槽了啊!!!
我:关闭弹幕。
善良的阿兰君对我做出一个拉拉链闭嘴的动作。
“为什么会这样想。”
“你不觉得队长很适合养小孩吗?”我意有所指地戳了戳前面几排刚被勒令安静下来的双胞胎。
“这个确实,但是你为什么……”
“这个是一种形容!一种形容!表示我的队长大人的尊敬!”我努力压低了声音,不想吵到就在我们前面休息的北,但是因为太激动反而不知道用什么动作才能表达我的想法,最后的最后,我选择放弃,“好吧,你就把我看成缺爱的小宝宝好了。”
我自以为我是以一个笑话作为对话的结尾,但是没想到角名却给了一个很哲学的回答:“有些人不需要用血缘关系也会对亲近的人很好的。”
哥们我俩是不是不在一个剧场。
“我听说过你的名字。藤庭满枝。”下车之前,我突然听见落在最后面的角名这么说,我俩都坐在大巴车最后一排,他坐靠窗的位置,阿兰坐在另一边靠窗,我正好霸占住包括中间位置在内的一大块区域,所以最后下车的时候,也是我们殿后。
现在车里就只剩我们两个人,我不确定地转头看向他,他脸上神情还是淡淡的,和队长给我的那种人机感的疏远不太一样,他让我觉得他好像什么都知道,只是……不在乎。
“青叶城西女子排球部的主攻手,16岁的主将,16岁的全国大赛冠军。被认为是日本女排未来的希望。你的采访材料很少,但我看过,也对得上号。”
他说了一个我听了就浑身难受的姓氏,说,这个姓在爱知县很有名。
我沉思了两秒钟,然后光速倒打一耙:“你发现了我的秘密,你完蛋了!”
他:?
“我要告诉我爸爸!你欺负我!”
“你最好说的是你爸爸。”
我撇着嘴,眼泪汪汪跑下车,冲到北的身边,一把拽住他的胳膊:“队长……”
“怎么了?”
“伦太郎骂我!”我扯了一个非常拙劣的理由,紧跟着我下车的伦太郎背着包和我对视了一秒钟,然后冲北歪了下头。
北是不会相信的。
但好像相信的另有其人——比如兴致勃勃要问伦太郎到底说了什么居然能让我气哭他也想知道的Atsumu君。我已经从真憋眼泪变成了雷声大雨点小的假哭,但是硬了,拳头硬了。
我已提前和猫又老师打好招呼,本次主办方的首轮对决必要交给远道而来的稻荷崎黄毛狐狸就等着接受制裁吧。
应该是没有相信我说的谎的北前辈,看了看正在被宫侑折磨的伦太郎,又看了看我:“要摸头吗?”
我:0。0
“满枝今天也很可爱。”他摸了摸我的头,再一次这样说。
真奇怪,这次我还是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