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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姚的强硬瞬间被击溃，她最见不得莫恩这副委屈的模样。

她走上前想拍莫恩的肩膀，可莫恩个子太高，最后只能拍到他的手臂：“莫恩，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苏姚清楚，向导助理们向来提心吊胆，生怕哪件事做得不好就被辞退。他们的精神与身体都不具备攻击性，哨兵小队用不上他们，一旦被向导放弃，要么去后勤部门，要么就彻底没了工作。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是我选定的向导助理，我就会一直选你。除非有一天你自己不想当了，否则我永远不会放弃你，别瞎担心。”

“苏姚大人……”莫恩抬起头，眼眶已经红了。

苏姚放缓语气：“但就算我们是向导和助理，也需要各自的私人空间。我刚到白塔，可能还不太适应你们这边的相处模式，需要一点属于自己的空间，你能理解吗？”

“好。”莫恩点点头，又低声道歉：“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

“没关系。”苏姚安慰，“你在休息处乖乖等我，好吗？等我回来，我想吃草莓布丁和水果蛋糕。”

“好。”莫恩再次点头，眼神里的不安淡了些。

“别担心我，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苏姚又补了一句，想让他彻底放心。

莫恩重重应下，目光紧紧落在苏姚身上。

一旁的雷亚静静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他见过无数向导与向导助理，却从未有哪个向导像苏姚这样，对助理如此温柔耐心。

是因为苏姚刚成为向导，还没染上白塔的习气吗？她为什么和其他向导有这么多不同？

见莫恩已经平静下来，苏姚这才转过身朝雷亚笑了笑：“我们走吧。”

雷亚点头，两人并肩离开白塔大门，因为这次去的地方就在白塔附近，所以雷亚没有开车。

莫恩站在原地，直到苏姚的身影彻底消失，才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

雷亚没有直接带苏姚去哨兵监狱，而是转了个弯，来到白塔后方的一栋建筑前。

“怎么了？我们现在不过去吗？”苏姚疑惑地问。

雷亚摇了摇头：“现在还太早，得等训练的哨兵都离开之后再去才安全。而且你不能就这么直接过去，最好先做下伪装。”

苏姚挑了挑眉：“做什么伪装？”

雷亚打开门，让她进去之后才解释道：“我这里有些伪装用的东西，得先去我家一趟。”

“好。”

雷亚住的地方离哨兵区不远。他没像周陆那样选在普通居民区，那里太吵，对哨兵的精神状态不好；也没住哨兵军区的宿舍，而是在白塔附近买了一套房子。

这里离周陆的住处也不算远，只是房子比周陆的小些，是套简单的公寓，租住在这里的大部分都是哨兵。

因为苏姚贴了抑制贴，大部分哨兵不会闻到她身上的向导气息。而且哨兵群体里也有女哨兵，苏姚昨天的安抚的哨兵中就有一名女性哨兵。

女哨兵大多个子高挑，有些甚至和男哨兵差不多高，只是数量比男哨兵少得多。即便如此，苏姚娇小的身形还是引来了少数哨兵的注意。但她没有丝毫紧张，昂首挺胸地跟着雷亚走进了公寓楼。

雷亚的公寓和他本人一样，透着股古板冷清的气息。一进门，就像走进了没人住的样板间，简洁得有些过分。

“哇，你的房间还挺干净的。”苏姚说。

“因为我平常不常住在这。”雷亚解释道，“我日常要么在哨兵训练场，回来也只待着睡觉，而且在学院有宿舍，大部分时间都住宿舍，只有休假才回公寓。”

“你先坐在沙发上，我找一下东西给你做简单的伪装。”

苏姚乖乖坐在黑色沙发上，四下打量起来，房子很干净，甚至有点空旷，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周陆的阳台还有很多绿植，而这里什么也没有。

雷亚走过来，让她闭上眼睛，随后拿出个像叶片似的古怪东西，在她脸上轻轻涂抹着。

像是化妆，但是一点都不清爽，脸上黏糊糊的。

不到五分钟，伪装就完成了。苏姚一睁眼就按捺不住好奇，立刻跑到卫生间。镜子里的人让她愣住了，那张脸带着几分硬朗，竟像直接换了性别，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你也太厉害了吧！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苏姚转头朝雷亚喊道。

雷亚倒很谦虚：“做任务时，有时在污染区需要伪装，练出来的。我的技术不算好，而且给你用的东西本身就有易容效果。”

“那我是不是得换件衣服？”苏姚低头看了看自己，她的衣服大多是裙子，就算有裤子，也是一眼能看出的女性款式，和现在的男性妆容完全不搭。

“嗯。”雷亚点头，起身从沙发旁的黑色袋子里掏出一套哨兵特战训练服，“我已经准备好了。”

苏姚又惊又喜，接过衣服就进了卫生间。可换上后才发现，雷亚明显高估了她的身材，训练服松松垮垮的，至少大了两个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