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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五六岁的模样,穿着深绿色的棉袄扎着枯黄的高马尾,脸蛋瘦得可怜,眼眶通红地看着镜头。

铁盒里除了日记本和证件照,还有一些她收集的糖纸,同样失去颜色,变成如废纸般的垃圾,几根彩色橡胶发圈死死和铁盒底部黏在一起,稍微扯一下,就裂成几段,最下面是一个红色白波点的蝴蝶结。

原来那只小熊上丢失的蝴蝶结在这里。

林妈妈看虞晚看得出神,将手中相册交给陆随,“我把空调打开,你们在我办公室里看,我去看看孩子,晚上留下来一起吃饭,那群孩子很喜欢你们。”

陆随:“好。”

两人坐在实木沙发椅上。

虞晚翻开土黄色日记本封面,内页第一面映入几个大字:yu晚和陆sui随

前面幼稚、歪歪扭扭的字一看就是她写的,后面的拼音sui上划了一横,那个整齐板正的‘随’应该就是陆随写的。

虞晚脸蛋一下躁红,她猛地合上日记本,扭头看向陆随,“你什么都没看到是吧?”

陆随眉目清润,笑着移开眼眸,唇角半弯:“嗯,我什么都没看到。”

虞晚:“……”

她将日记本放进铁盒盖好,拿着相册翻看。

陆随眸光重新落回虞晚身上,“你想知道小时候的事情?”

虞晚没隐瞒,“嗯,好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想回忆一下童年往事。”

虞晚翻到了一张募捐会上的合照。

舞台上的合唱团里没有她,也没有陆随,但另一页,时隔一年的募捐会上,她穿着黄色短袖和黑色短裤,戴着小黄鸭头套在舞台上表演话剧,陆随则是戴着皇冠扮演王子。

她又翻回那页合唱团合照,确认里面没有她,也没有陆随。

她指着合照问陆随,“陆随哥,这里面怎么没有我?”

陆随看了眼合照上方的时间,给出回答:“你五音不全,那位钱院长不让你上台。”

“……那我也可以做口型啊,总比不上台缺人好。”

陆随深深看虞晚一眼,认真解释:“的确可以只张嘴巴不发声,但问题就在这里,上了台,你唱得比谁都大声。”

那时钱院长总爱说虞晚嗓子眼儿里长着个喇叭,没少让虞晚捂着嘴去墙角罚站。

虞晚窘迫不已:“……那这里面为什么没有你?”

陆随愣怔半秒,眼底流露出对往昔的回忆之色,他笑了笑,“你不记得了吗?当时我和你一起躲在柜子里。”

因为虞晚被当时的院长钱妈妈禁止上台,陆随逃了领唱的机会,在表演前从窗户钻进钱院长办公室,拿到钥匙,打开关着虞晚的禁闭室,和她一起躲在柜子里。

小礼堂里童声悠扬,柜子里虞晚唱着五音不全的歌。

虞晚安静翻看着相册,一本相册看完,陆随忽然问了她一个问题:“虞晚,你想找回你的亲生母亲吗?”

虞晚偏头看向他,心里觉得奇怪。

为什么是亲生母亲,一般人不该是问想不想找到亲生父母吗,而且,陆随怎么会和廖如萱问出一样的问题。

廖如萱就算了,她妈妈去世早,会问她这种问题情有可原,但陆随和她一样是被抛弃的,应该更能懂被抛弃的滋味,除非……

“陆随哥,你现在的家人对你不好吗?”虞晚问。

陆随一时有些恍神,他眼睫轻轻颤了颤,空调凉风侵袭笼罩,指尖失温到有些发白,虞晚目光落在他身上,像是被太阳晒得绵软蓬松的云朵,彷佛只要他说不好,她就会拉住他的手,像小时候一样,将他从柜子里拉出来,乐此不疲地推着他坐秋千,一遍又一遍地问他高不高。

陆随控制着表情,调动起唇部肌肉,露出一个对着镜子调整过无数次的完美微笑表情。

他轻轻弹了下虞晚的额头,语气故作夸张:“想什么呢?要是对我不好,我会有属于自己的车吗,告诉你吧,那辆雷克萨斯要二十多万,贵吧!”

虞晚没有笑,静静看着他,眼眸澄澈,有种看透一切的平静和悲悯,对上这样的视线,陆随感到一股狼狈到想要逃离的心痛。

然而最终,虞晚什么都没说,她合上相册,“陆随哥,人都是很贪心的,想要钱,也想要爱。”

“所以,千万不要觉得已经有钱就很知足这种话,我们要贪心点,就像是过生日许愿,这也要,那也要,全部都要!”

第60章

傅知尧生日那天是周三,工作日的生日和平日没什么区别,傅知尧照常准点来公司处理工作,但孙柠那边和老板有关的快递多了一大堆,基本都是合作过的公司或客户寄来的礼盒。

虞晚负责将快递拆开,分类礼盒并标记好日期和物品信息,同时将送礼的客户名单登记,方便下次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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