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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迈的步子越发轻快,一副小女子得了欣喜藏不住的作态,昏暗的巷中娇俏的身影蹦跶,时而哼着曲,时而嘀咕着听不清的话。

直至一处转角,身后挺立的二人压过暗夜,寒舟的声音混在夜色里,“大人,咱们两个爷们这样跟着一个女子合适吗?”

程羡之眼帘划过一道黑线,京兆府出来跟了一路他怎么不说,眼下这么说,倒搞得他像流氓。

转过街角,再进入主路,二人相视一眼,只见陆听晚身影从另一处巷子折过去,巷子直通后的地方仅有一处。

程羡之低声:“这,不是我家吗?”

寒舟双手一摊,摇头说:“莫不是来会见情郎的?”

程羡之闪过一个人,情郎?她的情郎不就是洛云初?洛云初住在长青街,隔这可不近。

紧跟着,二人身影入了后巷,只见陆听晚扒在程宅后门,学了几声鹧鸪叫。

半刻钟里边响起同样的声音。

待对上暗号,风信从里边开了门,压着声音:“二夫人可算回来了,当真是担心死风信了。”

陆听晚推着她进去,“回去再说。”

后门再次落锁。

寒舟与程羡之立在后门转角檐下。

细微银月,发丝更显墨色,笔挺的身姿,程羡之神情裹着看不透的平静。许久,那平静清冷的面容下,寒如冰霜,“二夫人,陆氏女……”

他好似明白了什么,勾起笑,“知春里,江雁离,有趣,有趣。”

寒舟这会也明了了,喟叹道:“原来知春里的掌柜,竟然是府里的二夫人,这可不是一般能藏啊。”

程羡之意味深长,“太后这棋子,倒是让人难以捉摸了。”

江雁离就是陆听晚,程羡之得知了这个事情,今日京兆府的事再精彩,却也比不得此事来得有趣。

寒舟告辞后,程羡之从正门进了府,映月阁差人来问候,程羡之差苍术去应付,回了书房,没看公务,也未休息。

苍术从屏风进来规劝道:“主君,夜深了,苍术备了热水,您净身后再歇息吧。”

程羡之干脆问:“雁声堂的人,这几月可有何动静?”

苍术不明所以,这主君是从不过问雁声堂的人,怎得今日问起来了。

“前些日子大人给大夫人送了花,映月阁放不下,送去各院,朱管家还见了二夫人。”

“那人素日可常在府里走动?”

“主君下了令,二夫人无需到映月阁给大夫人请安,她也安分,少有出入雁声堂,府里下人都未怎么见过二夫人。”

苍术回话时谨慎观察他的神色,不知骤然问起来是意在何为。

微风搅动院外桂花,香味自书房绕过屋檐,沿着风向从雁声堂窗户漫入里间。

陆听晚心情大好,沐浴过后撑在窗台下受着清风,桂花香味浸鼻,她闻起花香,悠哉赏月。

风信声音很轻,在这惬意里唤道:“二夫人,这个月知春里的账目风信都算好了,将七成的银子换成了银票,明日便可拿去钱庄存起来。”

“风信这么能干了。”陆听晚舒展着肢体,转过身来,墨发披散,一条素白发带半束,如银河倾泄,那身寝衣垂挂,俨如一团清雾。

她接过账本,“洛云初的三成利,拿出来了吗?”

“二夫人放心,已经留出来了,还预留了铺子下个月所需的流水,这都是不碰的银子。”风信将一叠银票双手递去。

陆听晚接过来,随意席地而坐,顺手便抄了衣架上那张红盖头当坐垫,她细数着手中银票。

“二夫人知春里经营得好,这才三个月,足够抵得上普通铺子一年的营收了。”

陆听晚喜色上扬,抽出一张银票给风信。

风信惶恐定在原地,温吞道,“二夫人这是?”

“这是你这个月习得管账的奖金。”陆听晚抓起她手,让她好生收起来,“这是你应得。”

风信不敢收,那银票能抵她好几年的月银了。

“风信不敢,夫人教我经商,还教我珠算,应是风信给您交学资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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