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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出来便是二楼的小客厅,裴既白脱了自己的外套,随手放在沙发,里面穿的是修身的马甲和衬衫,身材颀长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感觉自己已然虚脱无力,见茶几上有烟有打火机,直接拿起来点了根烟。
这一顿折腾得真不轻,如同翻越了一座大山,清隽的男人靠着沙发,长长吁出一团白色烟雾。
但又不得不说,刚才在车里,他险些失守。
裴既白低头看了眼。
啧了一声。
隔着衣物触碰一下都这样,是多没出息?
要是尺度更大一些,那还了得?
香烟夹在修长的手指间,橘红色的光若隐若现,屋子里静谧无比。
他把烟咬在嘴里,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打了沈宴的电话。
果不其然,没人接。
你倒是春宵一夜值千金……裴既白充满鄙夷,再拨打发小的电话。
邱衡在电话那端说了声:“喂,裴哥。”
“喂什么喂,大过年的我不想骂人。”裴既白冷声道,“那杯酒究竟是什么玩意儿?”
邱衡赶紧问:“小姑娘没事吧?”
裴既白停了停,像在思考什么,但最终只说:“一路上哭得厉害。”
邱衡像是松了好大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哭出来就没事了。”
“你往酒里放东西了?”
“没有的事,”邱衡否认,“我没这么龌龊,是他们调配出来的东西。我刚才听她说酒有些辣,我自己喝了,倒是没尝出来,估计是小姑娘味觉敏感,容易受到刺激。”
一杯酒就刺激成这样?裴既白无言以对,最后没好气道:“行了,挂了。”
刚挂电话,沈宴打来几个未接来电,他回打过去,那边的人声音沙哑:“诺诺回家了?”
“回了,喝多了。”裴既白道,“你这个做哥哥的还不回来?今晚可是除夕!”
“我回不了。”沈宴低道,“总不能扔下她一个人在酒店。”
裴既白:“……”
……
大过年的,弄成这样也是始料未及,看看时间,将近零点,都要大年初一了。
裴既白简单洗漱了一下,捧着水洗脸时,顺便洗了一下被她啃咬过的地方,照了一下镜子,牙印都还未消散,似乎还渗了血。
果真是属狗的吗?
裴既白不由发笑。
沙发上有条小绒毯,像是沈诺平时用来盖着保暖的,他便没去找被子,直接把它盖在身上,又搭了一件外套,打算在沙发上将就一晚。
在别人家里守岁,还是头一遭。
想到守岁,裴既白忽地记起件事,翻身下了沙发,找到一个空的红包,往里面塞了一百块钱,再悄无声息放在她的枕边。
过年么,仪式感还是要有的。
透过幽暗的灯光看着这张白得发光的小脸,她的呼吸十分轻浅,身体侧躺,像婴儿般蜷缩,脸朝向门这边。
把他撩出了火,自己倒是睡得安稳。裴既白一动不动看她,沉出口气息,也不知道明天早醒来,这只小白眼狼还会记得多少车里的事。
回到沙发处躺下,再次盖上小毯子,毯子仿佛沾染了她身上的香气。
香香甜甜,像儿时夏天吃过的雪糕。
很好闻。
……
第18章“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