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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宝琼默默缩回脑袋,学着齐归靠坐在屏风后,两条腿盘在一起,冲孟睿扬扬头:“孟大公子现在心情很好,你不去找他吗?”
孟睿也有样学样地在靠近谢宝琼的地方盘腿坐下,伸出一根手指,一副高深做派地摇了摇。
“阿琼,这你就错了。”
“?”谢宝琼自认并不了解人类,可也知晓趁人高兴时讨饶要更容易些的道理。
“为何?”
孟睿清了清嗓子,收回手,故作高深地解惑道:“虽然我大哥现在的确很高兴,但我若是现在过去了,他铁定就不高兴了。
可有这么多人在,他还得憋着气笑,这气没处撒,只会越憋越多,等人散了,可不就全往我身上撒,到时候就不是训斥我两句这么简单。
让我大哥现在多高兴会儿,等人快散了我们再去。”
谢宝琼若有所悟地点点头,连身旁的齐归也不知何时将装鹌鹑的脑袋抬了起来,聚精会神地听完孟睿的话——
作者有话说:谢宝琼:听不懂,但先记下(●°u°●)
小剧场
谢琢(看了眼院中鼓起的土包)(头疼):发生了何事?
四喜(小心翼翼):那是小少爷种的花
谢宝琼(安逸):跟回家了似的,晚上就变回本体插在那里
第24章
孟睿满意地看了看两名小弟“诚挚”地目光,但稍一转神,他抬起手托着下巴无聊道:
“离宾客散去还要些时间,我们三人得在这待上些许时候了。”
孟睿枯燥地将视线在另外两人身上来回扫视,当视线再一次扫视到谢宝琼身上时,突然亮起来:
“阿琼,你方才要带我出去是要做什么?”
一炷香前,谢宝琼拉走孟睿,本是为了从后者这探听到华阳郡主的消息,但经过竹林“闹鬼”一事打搅,现下提起恐怕未必是个好时候。
谢宝琼略有几分踌躇地偏头瞟了眼齐归,对上一双局促的眼眸,巴巴地望向他和孟睿。
多一个人知道此事也并无不妥,说不准齐归也知道些东西。
想通后,谢宝琼提到的事和华阳郡主看似无关,在人间混了这些时日,尤其是在谢琢跟前听了那么久的课,他长进了不少。
他先回应了孟睿的问题:“本想和你在竹林那片宽敞地玩,但没想到这个时节蚊虫这般多。”
孟睿果真不觉有何问题,还反过来附和他的话。
谢宝琼趁机提起孟睿侯府初见他的反应:
“孟睿,话说为何你先前那般惧怕我?”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孟睿扫过面容平静的谢宝琼和一旁默默听他们谈话的齐归,耳尖和面颊飞起红晕:“我才没有怕呢!”
谢宝琼依旧挂着气定神闲的表情,“嗯,你没有怕。”
孟睿也不知有没有相信谢宝琼的话,捂住泛红的耳尖,颇有些认命道:
“我只是听信了京中的流言,将你当成了……”孟睿的声音减弱,最后两字几乎听不清楚,但随即他又理直气壮道:“谁让初次见面时,你出现和消失又没有声音,哦,对了,你还骗我说你爹是礼部主事。”
“谢公子没有骗你,是你误认谢公子是礼部主事家的公子。”谢宝琼还未开口,从刚才起就一言不发的齐归突然出声反驳。
谢宝琼未觉得不对,只当齐归那日也是在场的公子其中之一,碰巧听到了他与孟睿的谈话。
孟睿被齐归一噎,脸颊鼓了又瘪,双臂环胸,大有不想再搭理二人的倾向。
谢宝琼的注意早早被孟睿第一句话所吸引,也无暇将注意分散到孟睿与齐归的问题上,问道:
“什么京中流言?还和我有关?”谢宝琼没料到他随口一问,还能问出些惊喜来。
“你不知道?”孟睿撇到一边的脑袋又转了回来,眼睛盯向流言正主。
“我该知道?”
孟睿上下来回扫过谢宝琼那张恍若白纸的脸,有种闯祸的心虚,那流言在京中传了两月有余,毕竟是有关贵人的传言,虽并不大张旗鼓,但有心人稍一打听,便能得知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