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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三十刀(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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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朴廷也才知道,有那么一个人,手里握着一份足以叫他妈崩溃的东西。

也才知道他妈六七年躲在佛堂不出来是什么原因。

他是残的,就只能花钱雇人找,不择手段也要将其销毁。

但转眼半个月过去了,事情却完全没进展,那个人也没有任何消息。

他当然心急,忧心如焚。

毕竟谁也保不齐那个人会不会跟孙琳达联络上,变成她的筹码。

那么,整个局面就会彻底反转,贺家不但要全部撤诉,甚至还要供养她一生。

再或者,就真的只能让雷电把她给劈死了。

许天玺天性乐观,说:“表哥,你说那个人会不会已经死了?”

贺朴廷眉头皱成了川字:“不要寄希望于虚无缥缈的幸运,赶紧找人!”

挂了电话,他轻按额鬓。

他头上的纱布已经拆了,耳朵上方一条蜈蚣样的疤痕,看着就渗人。

“阿妹?”他轻唤。

苏琳琅伸手:“我在呢。”替他轻揉臀部,又问:“是不是又疼了?”

贺朴廷摇头,拍了拍床垫:“我的床垫是马尾毛的,要略硬一点,你楼上的是骆马毛的,适合女孩子,更软一点,你要不习惯这个,明天把它换下来。”

只有阔少才在乎床垫是什么做成的。

苏琳琅属于给根绳子挂着都能睡着的,才不关注什么床垫舒不舒的。

她说:“这个就很好啦。”

“那咱们以后就一直睡楼下吧,我也喜欢这张床。”贺朴廷说着,摸到妻子上床,将她揽了过来,柔声问:“今天秦场长来,你是不是很开心?”

苏琳琅的耐心全基于四个亿的捐款,以及贺大少又残又瞎,而她是个很暴躁的脾气,耐心为0,听他絮絮叨叨就有点烦了,巴掌拍屁股:“睡觉!”

贺朴廷一屁股褥疮,当然痛,脸都被打白了,两道剑眉抽搐到了一处。

他头上的纱布终于拆了,只剩一道蜈蚣样的疤痕,脸抽搐,伤疤也跟着动。

苏琳琅最怜伤兵的,忍不住就有些心疼,连忙轻手帮他揉着,正欲拍着哄两句,让贺朴廷赶紧睡觉,却听到移动电话在响。

半夜打她电话的,只会有一个人,水仔。

果然是他打来的,他说:“阿嫂,我到澳城了,确定照片上的人了。”

苏琳琅问:“你没被发觉吧?”又说:“名字,职业是什么?”

画家当初用的是化名,是个英文名,而现在要找人,就还得确定其名字。

“他的名字叫方文晋,澳城人,在道上混,是个假。币团伙的高层。”水仔说。

在道上混,不外乎收保护费和搞走私。

而走私假。币,在混道上是比较光彩,高端的一种。

苏琳琅说:“给我地址,我立刻赶过去。”

再看贺朴廷,她小声说:“喊天玺立刻回来待命,那个画家已经找到了。”

贺大少腾的就坐了起来,紧紧盯着妻子。

意识到自己要露馅,他又不动声色的,把目光放向了虚空。

当然了,他惊讶是应该的。

因为找画家这件事,许婉心瞒着他,他也没跟妻子讲,本应该是许天玺在办的,因为找不着,他正在焦头烂额中,结果妻子一张嘴,直接给了他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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