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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薰点头,“我与江先生同授一科,哪怕是为了期末学生们的成绩,我想,我与他之间的教学目标也是有必要进行统一的。”
古通今道:“咱们金陵大学倒没那么多规矩,期末学生们的测验也主要以作文为主。相比与同科教yuan交流,让学生们服气你才是最为要紧。”
这点文薰已经做到了,便不用细说。
“再而言之,江弈材其人,你要找他,非去特殊地方不可。”
文薰听他话里有话,没有多想,“那是什么地方?”
古先生但笑不语。
文薰便生出几分无奈来,“您既然知道,为什么要卖关子,而不直接告诉我呢?”
古通今神秘地拿捏出了一个腔道:“不可说,不可说。”
就如同蒲昌京无法逼迫文薰一样,文薰此时也拿这位老先生无可奈何。
金陵大学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教师们的课业又繁重,文薰直到这个星期周四,都没有抽出空来去寻到江先生。
她联想到同样少见到人的一个办公室的古老师,猜想莫非江老师也另有别的学校任职?
大家真是太努力了,她也得加油。
这天文薰刚回家,门房就用一种特别喜庆的笑容来迎接她,“三少奶奶,您回来了。”
“嗯,有事吗?”
“三少爷从临安来信了。”
“真的?”文薰喜出望外,只听得门房又继续说:“我给王妈了,应该已经拿进去了。”
“谢谢。”她顾不得再说什么,转身便往院子里跑去。
霞章寄来的信被好生安置在书桌上。
文薰跨过门槛跑进书房,把公文包放到一边后,迫不及待地拿起信封打开,直到摊开那张薄如蝉翼却重似千斤的纸张后,才侧身坐下。
“昭昭吾妻,展信佳。”
第一句话便逗得她笑出了声。
她将手肘靠在桌上,认真地继续看。
这大约是莫霞章回到学校后第一天寄来的,他用极其风趣的笔墨记录了一些细碎小事,有金同学,还有金同学从吴州带来的母鸡,最后
又特意提到他绝心去拜访一位叫“任满”的园艺家,向他学习培育兰花的方式。
“我已然要成为养花高手了。”
“只待哪日花开,便可携鲜花赠美人。”
信的最后结尾,空白处还有莫霞章留下的简笔兰花画。
还有一句:“如有空,请寄张相片予我。”
这封信简洁又直白,对文薰来说,虽然还没到久旱逢甘霖的程度,但也算是解了燃眉之急了。
她发现信里并没有回复自己寄信出去的问题,便知道霞章也是和自己一样,才刚分别便忍不住写信寄托思念之情。
一想到过两天她又会收到他的来信,文薰都觉得恨不得明天快点到来。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回信,她要快些写好,然后待会儿就请人送出去。
“你的来信我已收到。”
开了句头,她又写。
“我在金陵大学上课已有四日有余,只觉得全校师生都好。罗公说,我的课上得很好,有望登上校刊,不知你在临安是否能够看见。”
“兰花虽不易养,但只要养花人有心,便是路边上也能活,我是绝对相信你能妙手回春的。”
“你一个人生活,要多注意身体,不要熬夜,何妈日常提点你的话你要多听,也要记得吃饭,多吃些水果。”
“我没有你的才艺。近日刚好在教授学生《西风颂》,今宵便摘抄最喜欢的一句,转赠予你。”
“Ifwinteres,springbefarbehind?”
如果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