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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如此?”霞章垂眸看着她的眼睛,看着她的嘴唇,又幻想着与她肌肤相亲:“我一个有家室的人,要什么自由?我巴不得夫人拿根绳子把我系在手里。”
他故意把话说得含糊,更添了几分暧昧。
他的气息打在脸上,让文薰一阵发痒,又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不好意思道:“我把你系着,你就不生动,不好玩了。你没听到那天游园会上学生们说,包办婚姻生活中的双方就像两只被操控的木偶,你愿意做木偶吗?”
“做木偶多好,”他几乎是毫不犹豫,“至少我会逗你开心,是不是?”
在视线跃动后,俯身小心翼翼地贴了贴她的红唇,见她双眸含情,正是同意之色,才微张着嘴,成功获得佳人的亲吻。
文薰的嘴唇与他相接,才刚触碰便忍不住笑了起来。霞章愈吻,她愈笑,最后带得霞章也笑出了声。
他佯怒道:“笑什么,嗯?说清楚,你笑什么。”
不说清楚难道他又要闹吗?
文薰笑得更加停不下来,用同小孩说话一般的语气逗弄他,“嗯~笑什么呢?”
“笑什么?”
她抬起双手轻握住他的双耳,伴随着说话轻捏,“当然是笑我的小木偶呀。”
霞章被她摸得浑身发烫,耳朵与脖颈红得连成一片,情难自禁,“木偶怎么了,木偶会亲吻你,很稀奇是不是?”
说罢往她侧脸、颈边落下细密的亲吻。文薰嬉笑着躲闪,又闹着与“小木偶”抱作一团。
第42章金陵大学
事到如今,当实在无法抵抗外力时,那便顺其自然吧。莫霞章打起精神,和文薰商量行程,尽可能地把要做的事快速去做好。
他们先是去看望二哥。
莫宜章受了伤,又请了假,接连几日都在家养伤。琼玉也没有去工作,跟随照顾。
要说钟琼玉这几日的心情,真跟跷跷板一样七上八下。
那天听见公公要对宜章请家法,她满心觉得莫家二老不公,为了保护丈夫,她对公婆忤逆,对兄嫂不尊,简直要仇视这个家里的所有人。结果后来一听丈夫认错,她又觉得羞惭。再等裴孺登门,琼玉从中看出公公可能是为了避人口舌,有特意使“苦肉计”的顺便意思,更觉得自己冲动。
这不,丈夫上了药才刚醒,她就和人吵嚷了起来。
“你干什么算计你兄弟,你不要脸了?”
宜章初醒,只是睁开眼睛,精神还没缓过神来,迎头盖脸便被媳妇指责,耳朵里顿时嗡嗡响。
“说什么?”
“我说你真是衬了衣冠禽兽这四个字!”
宜章这回听明白了。但他却不生气,只笑:“你要还不解气,再骂两声,骂完了我好好同你细说。”
钟琼玉也是个泼辣脾性,她更是不缺反骨,最不喜欢听人吩咐做事。宜章要她骂,她偏不骂。
“呸,看你嬉皮笑脸的,简直浪费老娘的口水。”
她拿了张椅子在床边坐好,架起腿,抱着胳膊,一副审理犯人的模样,“你若有正当的前因后果,说出来让我原谅便也罢了。不然……你是清楚的,我爷爷和我二叔公年纪轻轻就死在黄海上,以身殉国。我们钟家家风清白,没有狼子野心的女婿!”
宜章见她认真,不敢放肆
,这才将自己在官场上的为难之事细细道来。
“确实是我存了私心。”
莫宜章在总理办公室任科员已有两年,他还年轻,自然想干出一番事业来。可旁人怎么得知,金陵政府虽然组建才十来年,可部门里的派系斗争已然是各处起硝烟,连宜章这个小科员都因家世原因被迫站队。
他也算有才学,又有些傲气,怎肯屈于人下,受他人制衡?更别说,有一次裴炳诚见了他,还当着所有人的骂他“小娘养的”。
莫宜章的心眼绝不算小,可有一桩,谁也不能轻蔑他的出身。
新仇旧恨添在一起,莫宜章自然不太愿意裴总理续任了。
琼玉皱着眉道:“所以你便把霞章和裴炳诚凑一块儿去了?”
“那张戏票确实是我听了裴二的话特意给霞章的,可我也没有想到后来那厮会如此行事……真应了霞章的话,姓裴的就是条疯狗。”
莫宜章觉得自己要错就错在没算透人心。他错估了裴炳诚的丧心病狂,也没料到自家兄弟的刚烈。
琼玉又问:“你既然对霞章亏心,那你为什么不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