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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珠不敢应下,却又怕拒绝显露端倪。
一路小心谨慎回去,谢缙之确实将她从前放在书房里的东西整理出来了,不过门在她背后缓缓合上,谢缙之解下大氅转过身来。
意珠预感到什么,没头没尾道:“我和明月约好要去逛年货,等明月从老夫人那出来,就该来寻我了。”
“我知晓。”
“不过姜家托我传信,说开春接你回去,可要看?”
谢缙之袖中确实有书信。
杜氏已经把玉佩的事说明清楚,在姜家人面前意珠没什么要藏着掖着的事了,是该有书信。
唯一要纠正的长兄不见在桌下拨弄人的派头,额发漫不经心垂下,眉眼浓黑显得人愈发冷白,冷淡平和的气息让人放下防备,意珠犹豫片刻,还是走过去看了。
谢缙之顺势将她放到腿上,将书信贴心展开。
一切好像回到意珠还没有被发现、还没有同谢缙之越界的时候。
兄长的怀抱永远是这样沉稳,肃冷可靠。好闻的气味同衣形下平展的肌理线条都一如往常,费尽心思坐在他怀里只有安心和小小的窃喜,什么都不用想。
意珠眼睛落在信上,久久没动。
她忽的低声喊:“哥哥。”
“不能一直是哥哥吗。”
“你觉得我该做你亲哥哥真心送你出嫁,而不是在桌下同你调情,对吗。”
谢缙之将她绒毛衣领一点点理顺,平静道:“谢意珠,你不能要求我见过你嗅我衣袍想我的样子后,还继续做你想要的那个长兄。”
“事实上,你搬走的那几日,我每晚都想着你在做,你不是也看过吗。”
他垂下眼,同初次教她在谢家任性些时一样:“你想要时可以握紧玉佩外袍,你都得到了,如今哥哥又要嗅什么才能满足?”
意珠想一定是炭火太旺,才烧得她后背出汗,烧得她要动摇。
“你……你也可以闻。”
像当初她想要兄长的物件一样,意珠也可以把自己的东西留给他。
“我不要那些。”
“我们继续做,等你成婚就断开,有什么不好。”
谢缙之轻描淡写抬手,意珠以为谢缙之要吻她,但是并没有,谢缙之还是什么都不对她做。
他只是自己来,让意珠坐在他腿上看着,自己来。
甚至衣衫还是一丝不苟的,白日里谢缙之同处理公务时没有差别,但微微摇晃的触感,低而沉的吐息都袒露在意珠面前,她听得见细小摩擦的声音,也看见宽大抚摸她头的手掌上下擦过。
那种奇怪感觉又漫上来,同桌下被触碰一样,只是隔靴止痒、蜻蜓点水,意珠却浑身不自在,细小又难忽视的痒意让她往后退了退,又被谢缙之干净的手扶住。
他吐出点气,声音喑哑:“躲什么,和哥哥说说话。”
意珠脸都是烫的,磕绊:“说、说什么?”
明明什么都没说,谢缙之却在听见她出声时力道加重。
目光如有实质落到在脸上,侵略性十足,因咀嚼她的情态气息而急促些,低声问:“还有呢,哥哥是怎么说你的,还记得吗。”
谢缙之说过一些话,吻她或吮过来时都说过,明明都要用到嘴,他却说什么做什么都游刃有余,总能吐出意珠回想都面红耳赤的话来。
“水……”
只说了一个字,意珠就说不下去了。
他胆大包天的妹妹,什么都觊觎过了,却在这里异常缄默,谢缙之笑,停下来像哄着她:
“说得很好。姜家认回你时,除了说出你的身世,还说你肋上有颗小痣。”
“抬起来给哥哥看看。”
这是白日。
意珠不动,对面传来一声很浅的笑,像火烧开在耳尖。
速度也变得慢起来,分不清是折磨意珠还是折腾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