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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意珠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他同她说过随时可以去挑,去选自己更想要的,意珠确实也足够坦诚,从见到姜家起就再没回头过。
她既抽身的干净,对过往甜头毫不留恋,那作为长兄合该成全了她。
只是。
他前脚把人喂饱,意珠后脚就往姜家走,是不是有些太迫不及待,把他放在哪呢。
那些甜头就只是甜头,谢意珠对他旁的一点感情都没有,难道没有?
谢缙之枯坐在桌前,茶叶冷掉后死气沉沉的一片,倒映的茶面让他想起意珠最初温热好奇的打量。
那种隐晦含有探索欲的目光一扫而过,看得人要压下心绪替她遮掩,怎么得到后就毫不留情丢了?
谢缙之吐出口气,屋里除了他再没有第二个活物的气息,可笑得是她走得干脆,那只兔子他还要精贵养着,怕冬日把它冻着。
她院里东西都收拾得整齐,看得出是借这次搬院子整理好了行李,就等着被姜家接走,却忘了在马车上换过的衣物还留在他这里。
谢缙之此前怎么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他会同他的幼妹一样,在半夜低头展开旁人衣衫。
不过区别是谢意珠只是不着头脑的闻味道,而谢缙之已经弹动,清晰知道有了反应。
这原本是常事,将意珠耐心剥开时他已习惯独坐冷静,唯独这一次僵持到不适,已经到了不得不停下的地步。
谢缙之握下去的瞬间,吹灭烛火。
他就坐在意珠搬空的厢房里,捏着她裙衫面无表情挑开革带。
昏黑室内什么声音都没有,零星响起的摩擦声也压抑至极,呼吸长久的沉闷,谢缙之满脑子都是意珠还在这里时,伏在他膝上被舔得抓住他长发的力度。
想起她湿红被人望到内里的唇肉,米粒白的牙尖被卷在里面含不住涎水,指尖搭在肩头,一字一句喊:哥、哥。
谢缙之指腹猛地收紧。
衣服是要再洗了。
他垂头看向脏污了的裙摆,神色郁郁。难说他的引诱究竟是对谁有效果,让谁陷进来了,他只认为那该是让他们兄妹更加亲密难分,而不是让他在这靠反刍谢意珠的情态来用力的。
姻缘男女之情一吹就破,永远不变的只有血缘亲情,谢缙之将一切混为一谈,试图以此来锁住意珠的心和目光。
她是他的妹妹,妹妹就是该永远在身边,永远看向哥哥永远只有哥哥的,她分明已经一只脚踏进来,怎么能说再选别人就选别人?
气味慢慢在空荡闺房里漫开,谢缙之咽下独角戏单薄的快感,将亮不亮的雪色里,他眯起眼,呼吸如雾。
谢意珠亲口说过的永远在一起,那就是永远在一起。
多个人,少个人,都插不进他们兄妹关系中,混乱也好潮腥也罢,从他几句话带过身份要将她接到身边,意珠紧紧盯着他不否认那枚玉佩起,他们就该是永远在一起的。
婚事,她要自己挑婚事,她可以挑。
但他们不会断。
×
意珠还没想好怎么说清那块玉佩的来路,谢家好意让她再挑婚事的事就先来了。
她被恭敬请到秦氏院里,老夫人和杜氏也坐在上头,杜氏难得低垂着眼,很安分了。
随着东宫的手段是越来越稳,皇帝几乎不露面,姜时玉作为太子伴读、东宫心腹的分量也在不断加重。
偏偏不知为何,谢缙之同姜时玉的关系冷了下来,秦氏得了崇文侯的话,今日特意来给意珠挑门好亲事。
她日后毕竟是要认回姜家的,先前老夫人说的冲喜之事只用言语带过,未免太没有诚意,秦氏是做足了功夫要促这状事成,也备好了歉礼。
秦氏见意珠赶路,脑袋还顶着雪,笑着给她拍拍。
屋里燃了银炭正暖和着,她指挥青桃给意珠解开披风,又塞了个汤婆子到她手上,才牵着她坐下来,解释:
“今日是热闹了,你姨娘祖母都得了闲,听闻你要议亲的事后都想着替你把把关。”
青桃看眼杜氏又看眼老夫人,心想小姐哪有说要议亲,不过这几日安分守己待在院里,学着做个大家闺秀换换名声而已。
毕竟当初认下小姐回谢家的事尴尬,如今不好界定是小姐心知肚明的撒谎,还是大公子粗心认错人,要符合姜夫人心意,除非让大公子承认他居心叵测。
这太难了。
再说,场上哪是把关的好人。
一个老夫人,不说她,就她身边那两个嬷嬷,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对小姐全是算计,有什么真心把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