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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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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屋就扑面而来的灰尘味。

屈黎直接去开了窗,不知为何,他探头望了望窗外。

“是有什么东西吗?”长青察觉到不对劲,问。

屈黎轻轻点了点头,他伸手快速摸过窗台,然后闻完说:“有人来过。”

长青双眸一沉,快步凑近,就见屈黎的指尖确实沾有不明灰褐色的粉末。

屈黎却突然背手回身,将长青推在了半米外。

长青有些愣,但很快一股苦涩的草木香气幽幽钻入鼻腔,他顿时如临大敌的连退数步。

“甘心草。”

长青低声念道。

这样钻心的苦气,他不会闻错。

张行来过这里。

屈黎听到这名字回想了片刻,旋即想起来了,是之前从杨新叶身上收缴的证物之一。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屈黎拧眉盯着手上的粉末,一时不知该作何动作。

“我老家山上的一种野草,也是鳞的养料。”长青缓慢地叙述起来,他说到“养料”二字时,声线不可控的颤抖起来。

整个人瞬间重回到那昏暗楼道里,杨新叶死死拽着他的衣领,将这甘心草抵在他鼻尖的记忆。

因为当时杨新叶过于癫狂,且身份不明,长青便没透露出这草的真实作用。

其实,它既不是祈福,也不是驱邪。

而是滋养。

长家村的新生儿都要用这草浸润至三岁生日,期间鳞得到养分,才会从皮肤中破土,再尔蔓延。

村子里的人称之为“灵药”,称这项仪式为“洗礼”。

屈黎听完,久久沉默。但他即刻将手伸出窗外,不停地甩动,动作意味再明显不过。

长青摇了摇头:“没事的,这点剂量不足以诱发我的鳞,张行的意图不会那么简单……”

他抬眼望向窗外,明明天上的太阳如此大,却像是和他隔着层雾似的,暖不了他。

但渐渐地,长青的眼神逐渐坚定,他知道张行的意思,是在说:“我该回去了。”

犬牙山,长家村。

一切开始的地方。

在长青没有看到的地方,屈黎背手将窗台上,那用粉末写成的“我在等你”四个狰狞的字迹完全销毁。

他也像是下定决心般,对长青说:

“我和你一起。”

*

绵州,冬季无雪的地方。

才下过雨,空气中的冷水气仿佛能击穿一切外衣防备,直入骨髓。

长青虽然自幼长于这个环境,但在北方待了小半年后再回来,还是有些不适应。

这种不适应还体现在方方面面,不论是回家的路还是周围的环境,他都有些陌生了。

取回在机场停了五个月的车,长青自然而然地落座驾驶位,屈黎便去了副驾。

在熟悉车内操作和导航的同时,长青脑中突然出现一个地方。

想着,他修改了导航目的地,在搜索框上打出两个字——仓库。

“你们后来有去查我那个仓库吗?”长青问。

他还记得清楚,初到康江时被屈黎质问的那个夜晚。

关于这个仓库,后面一次又一次被屈黎提起,总让他觉得对方不信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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