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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舒恍然地看着手机上的这些恶意,又将目光瞥向背脊挺得很直对镜刷牙的人。
【Un:我之前明明嗑於琼和项小桃来着,这谁?】
【枕着鱼宝看星星:其实我看节目,感觉这两人也不是很熟啊?不过这都是之前录的,可能这段时间变熟了。】
【鲸喜:节目才刚刚播出就出黑料,我们宁姐实惨。】
【小丸紫:想笑,这个魏舒在节目里看得我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哪里找来的,原来是舔着脸吃我们鱼宝红利。】
【料理鼠王:烦死了,刚被圈粉,秒塌房!】
这样的言论还有很多更难堪的,魏舒随便翻了几条,一部分在说节目才刚播出,就爆出黑料。一部分的人在数落魏舒和於琼,其中铺天盖地的都是替於琼惋惜的,觉得这消息要是真的,魏舒配不上於琼。
头顶落下一片阴影,手中的手机忽然被人夺走扔向一旁。
“洗漱去。”清清冷冷的声音响起,於琼似乎对这些事一点也不上心。
明明当初要上节目时,最费心教魏舒要如何注意细节的也是於琼。
现在她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会难过吗?”魏舒坐在床沿边,一抬眼就能看见那双黝黑的杏眼。漆黑的、像是能吸纳世间万物的眼。
要是以往,於琼会点头,会说上一句她向来睚眦必报,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现在只会觉得有些无趣。
这些手段,每回都差不了太多,像个公式一样定期套出。
於琼现在对这些言论已然没有太多的实感。
无趣吗?
更多的还是倦了。
她在社会里生活也不过短短几十年,没什么值得留恋的,真要说起来,无非就是……
这些无毛猴做的红酒炖兔肉还不错,还有……眼前这个人。
“不会。”於琼如实说,她缓缓眨了眨眼,抬手将魏舒耳边的碎发拨到脑后,“那你呢?”
“不会。”魏舒轻声说着,随后两人相视一笑。
魏舒去洗漱,她站在镜子前,仍有种不太真实的错觉。
为什么她的人生会忽然走到这条岔路上来,遇到许许多多不同的人,形形色色的。
锁骨处除去一片暧昧不清的痕迹,还有一排整齐的牙印。
她伸手抚着锁骨上的那一排牙印,唇角扬起很浅的弧度。
两人随意收拾了番房间,又叫了个外卖等着宋蔷来。
节目差不多还有两次就要全部录完,或许之后还能这样心平静和地坐在一起的机会不会很多了。
也不知道今后会是什么样的。
魏舒不算是一个很乐观的,但她总会想办法去解决所出现的问题。
可现在她觉得最好的解决办法,是两个人在风波结束之前,最好不要轻易见面。
这话她不敢说,怕说了以后,於琼会生气。
毕竟在印象里,於琼不是一个会因为这样的事而妥协的人。
她向来随性,不喜欢的事绝不会让人勉强她。
就拿镜头来说,她做的那些从来不是刻意去迎合观众,而是想向世界展现她已然融入这个社会而已。
她不懂怎么真正融入这个社会,向大众展现出来的,不过是宋蔷教会她的,要怎么做,该怎么做。
“你说你三百岁了,所以今年过的,是三百三十一岁的生日吗?”魏舒不想说些低迷的话,只将话题牵到昨夜的偶然里。
於琼正玩着消消乐,她扬了扬飞扬的眉骨:“嗯,怎么……”她话锋一转,显得有些凌厉,“觉得我年龄太大了?”
“怎么会,你这样的,可是别人一辈子也求不来的。”魏舒坦诚地说着,随后又很小声问。
“於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