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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想尽量语气平和地开口:“放开。”
沉默。
“Eyran。”
依旧沉默。
余想终于有些忍不住了,蹙起眉头:“陈禹让!”
沙发上的人这才像睡醒,唇边扬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懒洋洋开口:“做什么。”
“把你的手放开。”
陈禹让笑了声:“行啊……”
说完,余想感受到手腕上的力度卸去。她心里松了口气,就要站起身,谁想就在陈禹让的手指即将离开她手腕的瞬间,又骤然收紧。
余想不设防,整个身子顺着那道力度往下跌去,刚好要摔到沙发上,她赶紧伸出另一只没被攥住的手,撑住沙发靠枕。
待身子扶稳后,她才把视线从手臂处收回来。结果,一垂眸,就对上了一双桃花眼。
陈禹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整张脸近到仿佛就在余想的下巴下面。
余想感受到自己的脸立刻烧了起来。二十
度的空调冷气,吹在她脸上都似热风。她听到自己的心跳砰砰跳,速度快到要跳出胸腔。
她强行忽视自己的心跳声,看着眼底的罪魁祸首,语气染上愠意:“陈禹让你发瘟?”
谁想,那位的唇角弧度愈发明显,毫不在意地开口,音线低到让人耳朵痒:“是啊,小心被我传染。”
余想懒得再理他,再次挣扎了一下手腕,结果这次轻易就挣开。她噌的一声跳下沙发,想了想,还是不解气,直接将陈禹让垫着的枕头抽了出来。
这次是陈禹让不设防。高个子窝在沙发本就勉强,此刻险些掉下沙发。
余想才不管他有没有躺稳,用枕头锤他:“神经病!”
打完一通才算解气,余想这才去给自己倒水喝。
她咕咚咕咚喝完一杯水,陈禹让也走到桌前,抽出一张椅子。对上视线,他手掌朝里比了个“请”的姿势。
余想不客气地坐下,顺便用脚勾住旁边的凳腿,不让陈禹让抽出来。
陈禹让扬眉。坐不坐都无所谓。他站着帮余想水杯里的水添满,才给自己倒了杯水:“最近在忙什么?”
“联系导师。”
陈禹让敛眸,问:“怎么想到大一就进组?”
余想:“想忙project,有上进心。”
陈禹让在喝水。
两秒后,他把水杯放下,左手顺势落到余想的椅背。
“最近不是在忙着躲我?”
静了瞬。
余想眼皮都没动:“谁躲你?”
“装。”
陈禹让说完这个字就不再开口,固定住椅子不让她动,等回答。
余想被他半包围着,身体逃不了,眼神开始飘了。从桌面上的水杯,到被撑着的椅背,看见陈禹让手指上那枚戒指,至今无法形容那是什么形状。
墙上的秒钟转了半圈,陈禹让没什么耐心,“Joe。”
“I’mback!”
可是才开了个口,李仕尧就回来了。
剩下的话被迫咽回,看着余想明显如释重负的神情,陈禹让的心脏蓦地抽动了一下,像是被细针扎了道,那样隐秘、微不足道,却钻入心髓的涩意。
李仕尧拎了两大盒龙虾回来,因为故意隐瞒了今日陈禹让也在的事,他一时有些不敢看余想。挠挠头,望向陈禹让:“刚刚路上遇到惠姐,她在这里做行政老师?”
宫承惠是陈禹让小姨,长他们挺多岁,但从小离经叛道,和小孩子玩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