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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是直的。

真的。

西维尔嗤之以鼻：“我看你心眼子比二十的都多。”

听到这句话的林长夏内心紧了一样。

但是面上还是若无其事，“我去洗漱了。”

等林长夏离开，西维尔看向林星：“你看给孩子吓得。”

西维尔指的是刚刚林星说可以后悔的那句话。

林星坐在沙发上，抬头望向他：“我只是在想，成为另一种性别就是真的自由了吗？”

“这对长夏而言，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

说完这些他又笑了，“事到如今，我倒是怕自己哪一天后悔。”

他们为还是个孩子的林长夏做选择，是不是也是一种自私呢。

如果林长夏是作为一个雄虫的身份长大，他是不是同样会满意自己的处境，还不用遮遮掩掩，过得自在。

西维尔坐在他身边，“我也不知道，或许林长夏能找到一条更适合自己的路。他就一直做他喜欢的事情就好了。我们两个后盾还不结实的话我就去求我老爹，他唯一的孙子总不能不管吧。”

“少爷，老爷多久没联系你了？”

林星打趣道。

西维尔咳了一声，“只不过是少爷我一时没低头罢了。”

不过让他低头是不可能的，于是他话锋一转，“早晚姆父会明白过来的。”

西维尔带林长夏跑步的时候，利贝尔也来了。

林长夏本来是打算让利贝尔别来的，但是又想那样太刻意了，对于利贝尔而言只是正常的留宿朋友家而已，何必让对方起疑。

于是在利贝尔看来，三个人十分和谐地进行了一次晨跑。

直到林长夏回家冲澡拿书包。

西维尔只说去长椅坐会，等会直接送林长夏去学校。

这种亲子日常虽然随着林长夏长大变少，但也不是没有，于是林长夏没有多想。

确定林长夏离开后，西维尔喊住已经往回走的利贝尔。

他走上前，锋利的眉眼看着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少年：“你为什么要在长夏的门口呆一夜。”

他紧紧盯着利贝尔的每一丝每一毫表情，高大的身材充满压迫力。

利贝尔的记忆又被带回到那个夜晚。

巨大的瞳孔和猩红的眼睛在他眼前回闪。

但是最终留下的，是那一缕抚平他的香气。

他镇静地回视西维尔：“我那天晚上做噩梦，有点害怕，想去找林长夏说说话，可是又不想打扰他，就在他门口平复心情，一不小心睡着了。”

西维尔想从这湖绿色的眼中看到端倪，可除了一开始的怔愣，这双眼睛里只剩下了真诚。

他看着利贝尔，还有许多问题想和他确认，但是最后突兀地问了句：“你有喜欢的人吗？”

“我记得你也快成年了。”

利贝尔被问得猝不及防，“啊，还没有。”

西维尔轻哼了一声。

“是吗。”

这个年纪天天和比自己小四五岁的孩子一起玩，本来就够奇怪的了。

他那个时候的同龄人大多已经在想办法引起雄虫们的注意了。

他想细细盘问利贝尔。

但是对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还是狠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