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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溪抬手摸他的尾巴毛,笑眯眯道:“这才像隐世之境,这里能聚灵气,怎么可能没灵物嘛。”
她带着猫猫往回走:“宁聿真他们竟不觉得奇怪吗?”
直到回去后她顺口一说,宁聿真面露诧异:“原来它们只是沉睡了吗?我以为是灵气减少,它们也会少,我在祖师爷的手札上看到过,记录了林子从前的热闹光景。”
他顿了顿,看着门外活跃乱窜的灵物:“这样才热闹吧,整个宗门就剩下我,外面里面都只有我……”
“你当我不存在呢?”一旁的宁墨撇了撇嘴。
宁聿真无奈道:“我刚捡你的时候都不爱理我,还挠我。”
她哼了一声:“哪个幼崽不闹腾呀。”
金溪一愣,养幼崽都闹腾吗?脑中不合时宜冒出一个温柔的声音,从冷静自持到惊愕无措,再到被生活磨成了生无可恋,仿佛遇上魔童。
她蹙了蹙眉,循着记忆想,可惜一点清晰的人与地点都没有。
“对了,晚饭都在厨房里,见你们还没回来,都热在锅里了。”宁聿真道。
金溪笑着道谢,拉过猫猫便走:“你们都吃了吗?”
“苏慈他们那份也热着,不知拿走了没有。”
姑苏城里的阵破,皇女的神志便恢复,因为中门主要是压制她的紫薇之气。
他们要离开前,苏慈敲响了门,说想要跟他们一同出发,方便避人耳目潜回皇都。
他假意接近张家大致上探到这一切和皇族有关,而张女郎则和假的长乐有关,他处理了张家,等于断了那些敌人的左臂右膀。
剩余的一切,需要他杀回皇都联系自己的人才能解决。
于是,一群修士与妖怪中加入了两个人类,似乎格格不入,一想苏慈觉醒的事上古大妖魅妖的血脉,好像也不是那么唐突,都是一群怪人。
只不过,恢复记忆的皇女似乎是个冷面心热的美少女,苏慈每日苦兮兮地追在她身后照顾她起居。
以为是破镜难重圆的怨侣,可是无意间撞过几次她抱着他摸,摸出细细的呜咽。
很难不怀疑,他们这群人都被红鸾星安排一起结伴。
……
风云残卷一般吃过晚饭,金溪直奔藏书阁,他们停留的时日不多,金溪对引路人一派好奇,不知有无隐仙踪的藏书阁里没见过的记载。
她站在门前施起法咒,藏书阁所有琉璃灯昼亮如白日。
一人一猫探头探脑瞄一眼,书架比人高少许,但数量多,十数米之宽的两层阁楼都是书架。
金溪循着分类粗略看一眼,注目在一本宗门记事上。
从隐仙踪开始记录,粗略翻了下,和她在隐仙踪看见过的相差无几,入山后的也是一些稀稀疏疏的日常,倒是有一部分的字沾染了笔者的惊心动魄。
写着:“大海那边竟出叛神者了,那个天罚隔这般远都瞧见,雷之大殃及池鱼,轮回系统拥堵,累疯我也!”
“叛神者?”猫猫的下巴搁在她肩上。
“许久前的了,数千年前了吧……也是觉醒了神之血脉的,想要冲破天道以肉身成神,差点拉着世界祭给他,所幸被神域发现,降天雷诛杀了,只是他肉身已经太强,那个雷刑殃及数不清的生灵。”
猫猫想起前不久她召天雷劈了那些叛道之人,还劈了人家山头上的道观:“和你那天召的天罚一样吗?”
金溪反手挼他搁在颈侧的脑袋:“那天是我的雷刑之力,应判官而降刑,这里记的是真正的天罚,不可比的。”
猫猫震惊:“侩子手吗!”
金溪拍他的脑袋,面无表情道:“请叫我处刑者。”
再往后翻翻一下,偶会忽然空白一页,仿佛缺失了什么东西,可是往后看又是属于岁月的推移。
到后面,笔者也感叹林中越发沉闷,大妖争夺地盘打架频生,小妖灵物总被殃及,后来灵物消失或是沉睡。
最后写:“若是山君还在,定会平静许多,山君曾经统领百兽的岁月啊,真真令人怀念。”
……
夜间林子幽静,远处狼嚎渐起,山中的猛兽系妖怪不少,唯独没有虎。
猫猫静静在一旁练习法术,储水珠放在身前,学着调动里面的水变成各种形态。
如金溪所言,他被偷了心脏,灵力无法积存,但他可以吸收外界的灵气转为灵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