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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行神色复杂地点头。

等金满堂也离开后，他转向安怀修：“你怎么看？”

安怀修挠挠头：“虽然肉麻了点，但战场上我看得清楚，那俩小子是真拼命。特别是顾一，肋骨断了三根还硬扛空间乱流……”

“我不是问这个。”莫天行摇头，“暗渊大祭司说的预言……”

“扯淡！”安怀修一拍桌子，“那小娃娃才多大，怎么就能毁灭世界了！”

莫天行若有所思：“但暗渊不会无的放矢……”

“要我说，他们就是看顾听寒好欺负，想拿他威胁幽阁那两位。”安怀修哼道。

“不过话说回来，能让两个七级巅峰如此死心塌地，这顾同学确实不简单啊……”

……

月光如水，洒在青龙学院最高的钟楼屋顶。

顾听寒独自坐在飞檐上，手中把玩着一枚暗渊杀手的徽章。夜风拂过他的发丝，露出额角还未痊愈的伤痕。

“少爷果然在这里。”

金满堂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紧接着是一阵清雅的茶香。

他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套茶具，在倾斜的屋顶上稳稳摆好：“上好的云雾灵茶，有助于恢复精神力。”

顾听寒接过茶杯，指尖不经意擦过金满堂的手背：“城主问什么了？”

“还能有什么？”金满堂在他身旁坐下，肩膀亲密地挨着，“问我们为什么对你这么‘重视’。”

顾听寒挑眉：“你怎么回答的？”

“实话实说啊。”金满堂眨眼，“我说——”

“是求而不得。”顾一的声音突然插入，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另一侧飞檐上，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

金满堂撇嘴：“偷听别人说话可不是好习惯。”

顾一沉默地跃到顾听寒另一边坐下，三人就这样在狭窄的屋脊上排成一排。

影子在月光下短暂交叠，又很快分开。

“不敢惊动？”顾听寒重复顾一的回答，嘴角微扬，“这可不像是你会说的话。”

顾一面具下的眼睛在月光中格外深邃：“实话。”

简单的两个字，却让顾听寒心头一热。

他低头抿了口茶，掩饰微微发烫的耳尖：“暗渊不会善罢甘休，特别是那个预言……”

“已经处理好了。”金满堂变出一张传单，上面赫然印着《幽阁双煞守护的病弱少年，竟是破解末日的关键？》的标题，“顾二到顾十正在全城散布这个消息。”

顾听寒差点被茶呛到：“这是什么鬼？”

“混淆视听。”顾一解释，“让众人怀疑预言有误。”

金满堂补充：“重点是‘破解末日’这四个字。既然大祭司说你会带来灾难，我们就反其道而行，让所有人都以为你是救世主。”

顾听寒若有所思。

确实，在末日预言盛行的当下，“救世主”的身份反而是最好的保护伞。

谁会伤害可能拯救世界的人呢？

“聪明。”他赞许地点头，随即又皱眉，“不过这样会不会太招摇了？”

金满堂突然凑近，近到能数清他的睫毛：“少爷害怕成为焦点？”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顾听寒下意识后仰，却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顾一不知何时已经贴近他身后。

“有我们在。”顾一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顾听寒心跳加速，被两人夹在中间的感觉太过微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