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第3页）

可他刚放松，就看见河面飘来个贴小丑贴纸的东西，李斯河把那东西往远处扔，“轰隆”一声炸起水花。

“小艺！你怎么不提醒我那是炸弹！”李斯河抹了把脸，对着空气抓狂。

【小艺：我以为是小丑送的气球充气装置嘛】

只有李斯河能听见的软萌电子音在脑海里打转，他气得往水里拍了一掌，水花溅到脸上，活像只被惹毛的猫。

而仓库二楼的阴影里，鹰眼举着望远镜，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

在他的眼里只看见这“河神”戏耍完企鹅人，一会儿拍水一会儿跺脚，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小子怎么回事？对着空气发疯？”

鹰眼小声嘀咕，手指无意识摩挲着箭筒，“哥谭这鬼地方，没疯的都快被传染疯了。”

他想起弗瑞的叮嘱，赶紧把身子往阴影里缩了缩，迷彩服完美融进斑驳的墙影里，连呼吸都压得更轻。

就在这时，鹰眼眼角的余光瞥见右侧屋顶：一道黑色披风像蝙蝠似的扫过边缘，布料摩擦的轻响几乎被风声掩盖，只留下一道残影，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他瞳孔瞬间收缩，手指猛地扣住弓身，箭囊里的追踪箭悄悄滑出半寸，

是蝙蝠侠。

那道黑影在屋顶边缘停了不足半秒，似乎正低头观察河面的李斯河，黑色面罩下的目光看不见情绪，却透着生人勿近的冷意。

鹰眼屏住呼吸，连望远镜都不敢再动。

他可不想跟哥谭的“黑暗骑士”起冲突，这人比神盾局的特工还难打交道，上次合作时，对方连多余的话都没说过三句。

没等鹰眼反应过来，蝙蝠侠已经消失在另一栋仓库的阴影里，只留下屋顶上被风吹动的杂草，证明刚才那道黑影不是幻觉。

鹰眼松了口气，手却没从弓箭上挪开。

蝙蝠侠的出现，意味着哥谭的水更浑了，这“河神”要是跟蝙蝠侠撞上，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乱子。

他低头看向河面，李斯河还在对着空气吐槽，一会儿戳戳水面，一会儿捏着根泛着蓝光的猫毛叹气。

鹰眼听得一头雾水，只能隐约捕捉到几个词，心里更纳闷了。

鹰眼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这趟哥谭任务比盯斯塔克还累。斯塔克虽然爱搞事，但至少不会对着空气发疯；可这小子，一身奇怪的地方，还和一个精神病一样。

“早知道哥谭这么离谱，当初就该跟小娜换任务。”

鹰眼小声抱怨，目光又落回李斯河身上。

只见那青年终于停止了对空气的吐槽，慢悠悠往河道通道的方向飘去，水面只留下一道浅浅的波纹，转眼就没了踪影。

鹰眼等了半分钟，确认李斯河彻底离开，才从阴影里钻出来。

他摸出通讯器，压低声音跟弗瑞汇报：“目标离开哥谭湾，行为怪异，疑似……与‘非实体存在’交流？另外，蝙蝠侠在附近出现，未与目标接触。哥谭这地方太乱，后续观察难度大，建议增派支援。”

通讯器那头传来弗瑞的声音，还隐约夹杂着《小苹果》BGM。

“知道了，支援暂时派不过去，你继续盯着，别暴露。还有，那‘河神’要是再对着空气说话，你录下来，技术部门说不定能分析出点什么。”

鹰眼挂了通讯器，看着哥谭湾浑浊的水面，又想起刚才闪过的蝙蝠侠身影，忍不住又吐槽了一句：“录下来？录个对着空气发疯的视频？”

他收起通讯器，重新躲回阴影里，准备等下次李斯河出现再继续观察。

可他没注意，不远处的屋顶上，一道绿斗篷的身影正对着监控屏幕冷笑。

屏幕上，鹰眼的一举一动、李斯河离开的方向，都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