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爹系男友竟是岩王帝君19(第2页)
“玉石质感与木料不同,我许久没有动手,但应该也没有生疏。”钟离道,“可像岩王帝君的龙形?”
他显然是知道了胡桃问的那个钟离和岩王帝君二选一的问题,这次礼物如同一个小小的表态和调笑,一下子就让无忧红了脸。但无忧虽腼腆羞赧,但并不吝啬表达情感,他从钟离手中接过玉佩,甜甜道:“我很喜欢!喜欢礼物,也喜欢钟离先生!”
心间发烫,这段时间本就激荡难平的心绪更甚之前滚烫,他有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冷静,有没有忍耐住不应泄露的心意。
礼物已经送出,感情也交流过了,钟离心知自己按理来说也要离开了,但他仍是静静看着无忧,往日平稳的眼眸却明亮而专注,“我也喜欢无忧。”
看着他,无忧突然福至心灵,探身出窗,凌乱的头发散落在钟离脸上,他为这难耐的瘙痒和清香闭了闭眼,睫毛上洒下一点从窗口逃出的温暖碎光,下意识上前几步抬手护住他。
柔软的嘴唇印到他的侧脸,湿漉漉的,无忧的双手轻柔搭在他的肩上,温度和力道穿过肩甲扎进心里。
“谢谢你,先生。”
心境不同,这个和往日一样温馨的吻就好像掺杂了甜蜜,钟离仍然很清醒,知道这是自己以己度人产生的妄想。
钟离跳上窗棱,在无忧下意识往后仰倒的时候伸手反抱住他,下巴放在无忧肩膀上,鼻腔的气味使他轻吞咽了下,但仍克制又柔缓,不漏丝毫道:“好了,睡吧,今天你也累了。”他最后在无忧鬓间落下一个吻,一触即止,如蜻蜓点水。
据守屋外的底线被他自己打破,他此时倒真如那些话本里夜探香闺的流氓了。
嘴唇虽移开,但他并未起身,无忧能感受到自己一缕发丝被他睫毛轻刮,又绵又痒。
“我走了。”
一直掩藏在昏暗影子中的那张脸突然冲击一般地暴露在窗前,无忧眼里全是钟离低垂的眼睛,深沉的、温柔的……面颊上升腾着热气,恍惚间耳朵被对方冰凉的指尖轻捻了下,这明显不同于皮革手套的质感也没能让他回过神来。
他走得迅速,无忧回过神来的时候,窗户也被关上,一丝夜风也没透进来。无忧下意识回头看桌上的猫妈妈,却发现戎马一生的猫王已经蜷缩着酣眠了。
把睡得忘我的猫妈轻轻放回猫窝,再就着飘忽的灯光游魂一样坐在床边。神之眼放在床头放杂物的柜子上,紧挨着一个大肚细颈的白玉花瓶,瓶中斜斜插着一支钟离送他的腊梅花枝,花枝不会凋零,隐约还带着绿皮,香味很淡,只萦绕在床帐内。
他突然想要凑近闻一下腊梅,趴在柜子前提着小灯,灯光下的腊梅花很可爱小巧,凑近了闻香味也不是很浓。
获得神之眼后,花夫人就给无忧做成了精美的坠子挂在左边腰侧,臀部靠上一点的位置,但钟离送来的玉佩很漂亮,无忧也很喜欢,没过多思考就将神之眼取下来重新打了扣。
无忧摸着玉佩爱不释手,此时心里仍然溢满饱胀的情感。
慢慢的,手上的动作放缓,无忧眼眸低垂怔怔看着手里的玉佩,抚了抚胸膛,想着今晚发生的事情,很平静安稳,却让他觉得有些东西好像正在发生转变,令他不知所措也难以抵抗,他、他不太明白。
……
另一边,在夜色中回到往生堂自己院子里的钟离也并不平静。
在成为“完整的钟离”之前,他本应该继续作为一个长辈出现在无忧的面前,承担他引导的职责,压制自己的情感,不为其灌输自己的情感,让无忧笔直地成长,之后的事情需要由两位有着成熟思想的成年人决定。
他有些担心今晚是否逾矩,情感上的不满足他可以忍耐,但他却不想无忧以后被自己影响做出违背本心的决定。
夜色绵延,钟离沉默坐在榻前,似乎满室都残留着无忧的味道,壁龛里放着无忧遗落的发绳,衣柜里常备几套无忧的衣物,无忧曾乖巧闭眼坐在梳妆台前,钟离垂眸屏住呼吸,极亲密地为其画上晕红的眼影……深入骨髓的气息让他的血液都在沸腾。钟离有些失神,忽然回想起他临走前无忧粉红薄透的耳尖。
恍惚间,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样镇定自抑……也不知无忧有没有窥到他的一缕情思。
但无忧因他而羞赧,无论这其中究竟是什么原因,钟离都视其为无忧对自己的反馈,有些卑鄙地升起一丝欢欣。
他就这么睁着眼熬了一晚,直到天色破晓,窗边传来笃笃的响声,原来是无忧冬天喂养的那只小胖鸟又来讨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