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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小孩是这么难学的对象啊(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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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太看着手里只剩下两三片饼干的袋子,又看看空空如也的一条,再看看嚼得正香的裁判悠濯……

“哇——!!!”x2

虎杖悠濯则心满意足地溜走了,深藏功与名。“嗯,真甜。”

类似的戏码时不时上演。她用“保管”的名义忽悠小朋友分享糖果给她“保管”(然后保管着保管着零食都用来给她当保管费了);她玩捉迷藏总能找到最刁钻的角落并且最后一个被找到(顺便把找人的小朋友绕晕);她还会模仿老师的声音吓唬午睡不老实的小孩……

在家里,她的恶作剧更是层出不穷。

趁爷爷倭助在午睡时,虎杖悠濯会偷偷拿出儿童安全剪刀,小心翼翼地、极其专注地……把他一边的胡子剪短一小撮,让爷爷醒来照镜子时纳闷了好久:“咦?这边怎么好像少了点?”

倭助有一次买菜,被促销员忽悠着买了一大袋酸掉牙的柠檬,回家发现上当,嘟囔着要扔掉,结果转身就找不到了。

“奇怪,我明明放这里的……”倭助挠头。

当然找不到,因为被虎杖悠濯偷偷藏起来了。然后,在某天虎杖悠仁开心地喝着苹果汁时,她趁爷爷不注意,迅速挤了半个柠檬的汁液进去。

虎杖悠仁毫无防备地喝了一大口……

下一秒,他的小脸瞬间皱成了一团,眼睛紧闭,嘴巴张得老大,那声足以掀翻屋顶的惨叫硬是被酸得堵在了喉咙里,发出了“咯——”的一声怪响,整个人像被定身了一样僵在原地,手里的杯子都差点掉了。

虎杖悠濯则在一旁捂着肚子,笑得差点在地上打滚。

偶尔,也会有失手的时候。有一次她和悠仁再吃蛋羹,悠濯很快吃完了,但悠仁还剩下小半碗,悠濯对着悠仁甜甜一笑并喊道“哥哥”,然后快速把悠仁的碗和自己的交换,结果一不小心自己的碗掉地上摔碎了。

“啪嚓!”清脆的碎裂声。

闻声赶来的倭助看着地上的碎片,眉头刚皱起来。

虎杖悠濯用软糯糯、带着点害怕的声音说:“爷爷……对不起……”

活没说完,才两三岁的虎杖悠仁,看着妹妹“害怕”的样子,又看看爷爷,挺起小胸脯,点了点头,含糊地说:“悠仁,碰掉的!不怕!”甚至还走过去拍拍妹妹,表示有哥哥在。

倭助看着“勇于承担”的孙子和“受到惊吓”的孙女,叹了口气,最终也没说什么,只是收拾了碎片,叮嘱他们下次要小心。

随着年纪渐长,虎杖悠仁到了四五岁,他其实早就明白那些“坏事”大多是谁干的了。但他从不拆穿。

有一次,悠濯突发奇想给邻居家的阿金梳小辫,结果正好赶上了阿金掉毛期,头顶秃的格外明显,悠仁本来是在旁边给悠濯递皮筋的那个,结果悠濯一看阿金这个样子,就跟悠仁说她回家拿个头花,傻傻等在原地的悠仁就对上了竹本奶奶的碎碎念。

等悠仁好不容易回到家,看到偷偷笑的妹妹,他凑到妹妹耳边,小声说:“下次要我‘不小心干坏事’之前,先告诉我一声嘛,我可以表演得更像一点!”说完,还冲她咧开一个灿烂的笑容,露出洁白的牙齿。

虎杖悠濯看着他毫无阴霾的笑容,心里某处软了一下,随即又有点小得意:“知道啦!下次分你一半零食!”

而这一切,其实都没能完全瞒过虎杖倭助的眼睛。一次两次或许是意外,次数多了,老人精怎么可能看不出小孙女那点古灵精怪的心思和小孙子那毫无原则的袒护。

但他很少点破。看着原本因为儿子儿媳早逝而笼罩着悲伤与秘密的家,逐渐被孩子们的嬉闹声(哪怕是恶作剧带来的鸡飞狗跳)填满,看着悠仁一如既往的开朗和悠濯渐渐显露出的、符合她年龄的调皮(虽然方式有点特别),倭助那平时略显严肃的脸上,总会忍不住浮现出纵容的笑意。

只要他们开心、健康,平安长大,一点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又算得了什么呢?他甚至有些欣慰,悠濯这孩子,终于有点像个真正的、会淘气的小孩了。这个家,也因此更像一个普通的、热闹的家了。

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倭助看着两个熟睡的孙儿,尤其是眉宇间偶尔会流露出一丝深思神情的悠濯,那份深埋心底的忧虑又会悄悄浮现。

他知道,平静的日子之下,潜藏着未知的暗流。而他所能做的,就是尽全力守护好这份来之不易的、掺杂着小小恶作剧的日常,直到他们足够强大,能够面对一切。

而那个崭新却空洞的奇异教室,依旧静静地存在于悠濯的感知中,等待着被真正开启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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