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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牧择以为自己能够控制,是因为没见到人的时候,他基本不会太想着,但一旦对方出现在他的面前,视线之内所有背景都自然虚化,他的视野和神经都被小孩强势侵占。
呼吸的热度,腰肢的触感,眼角的红晕,还有那双穿着拖鞋,没有穿袜子,没有任何阻碍的瘦白的双脚。
他是如此的年轻美妙,任何不堪的欲望从他的脸上呈现出来都变得可爱,徐牧择强势了大半辈子,首次对一个人纵容到这个地步,看透他,纵容他,喜欢他。
似乎今夜更不乐观了呢。
那可以用上痴迷两个字了。
这个降智而脑残的动作,竟然会在他徐牧择的身上实现。
那一刻刁钻的黑痣像爪牙一样挠着徐牧择的心,诱引他去亲吻,性癖被统治,毫无反击之能力。
徐牧择抬起头,加大了花洒的水流速度,冷水浇在他的脸上,从流畅的线条一路而下,喷张的脖颈筋脉在轻微地跳动,徐牧择的手上并没有停。
今天把人弄到床上,明天又会做出什么荒唐之举?
这盘棋还能如愿地下吗?
操,明天再想。
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平息自己逐渐失控的欲望。
伴随低喘,徐牧择的筋脉逐渐停止跳动,他从冲动的云端中被剥离。
脑海里全是红透了的脸颊和眼睛,水润的唇,那天背对着他抖落被子的腰线,双腿,小孩唤自己daddy的语调,以及今日抱在怀里的满足感……
残留的念想,很快浸染了徐牧择的眼,他的手上积攒出了再次冲锋的势力。
第52章
这一夜什么也没发生。
是景遥没有想过的平静,顺利。
除了他睡得不太安稳,一切都和自己的夜晚没有两样。
床铺够大,景遥有刻意地在安分,没有动过一下,仿佛自己根本不存在。
徐牧择的睡眠也稳定,动作少,他们中间埋了颗炸弹似的,谁也没有越过雷池。
夜里熄了灯,景遥躺着看天花板,被子和他想的一样,有徐牧择的味道。
景遥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有些摸不着头脑,更觉得难以理解,尽管徐牧择告诉了他为什么需要他,景遥依然有疑惑的事,他们之间太亲密了不是吗?
有很多的动作,都不是应该发生在这层关系上的,徐牧择跟别人一样,把他当小孩,甚至比别人更甚,他把自己当幼童,他用那样的姿势抱他。
在徐牧择的眼里,自己很不成熟吗?除了怕他,他有表现出很幼稚的地方吗?景遥想不明白,徐牧择是比他大很多岁,可是自己,也没有小到徐牧择以为的那样。
他是成年人了。
景遥讨厌别人幼化他的年龄,把他当小孩来看,他向往成熟,期望别人把他当平等的成年人来对话,换做别人,他早就埋怨了,他不敢对徐牧择有异议,他能做的只是在黑暗里想办法。
想徐牧择能把他当成年人的办法。
今晚这种动作,不要再发生了,那太奇怪了,也太羞耻了。
“……daddy。”景遥很小声地叫了一声,闷在被子里的声音,但凡周围嘈杂一点都听不清。
徐牧择呼吸平稳地应:“讲。”
被褥盖着景遥的唇,屋子里的温度刚刚好,他露出一双眼睛,在夜里无目的地打量,“您今晚没有吃饭。”
徐牧择动了一下,夜里看不清动作,只能凭感觉,他的手臂有抬起的意思。
“你就想说这个?”徐牧择反问。
实则不然,景遥想问的是徐牧择今晚为什么这么反常,但他害怕又激出什么不该的动作,话到了嘴边,又突然改口,他可太怂了。
景遥担忧地说:“这样很伤身体啊,您的三餐很不规律。”
要么不吃早餐,要么不吃晚餐,工作狂三个字真不是盖的,徐牧择一有工作就忘乎所以了,什么三餐和休息,他不处理完紧要的事,食不下咽,睡不安稳。
这点事被小孩发现了,说实话徐牧择很意外,也该高兴,但此时此刻,他没心情。
徐牧择没有回答他的话,呼吸略有点重,一片安静的室内,景遥又不知所以了。
正当景遥以为这话不会再收到回应的时候,他收拾自己的心态,准备睡觉,刚闭上眼,他听到男人说:“我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