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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牧择转身离开的刹那,杨番高声说:“是!明天一定让小叔踹个高兴!”
徐牧择在车门前停留一下,那双眼睛什么也别想隐瞒,他把杨番看得透透的。
杨番目送徐牧择离开,众人还没缓过神来,有些人是第一次见徐牧择,全都傻了眼,这个在上海如雷贯耳多年的名字,是父辈那一代的人,竟然是这么年轻的相貌。
“他是徐总?”有人小声地问。
杨番揉着膝盖说:“你不该担心我明天的死活?”
朋友低声说:“抱歉,那你明天怎么办?”
杨番膝盖疼的发软,“凉拌了。”
他是彻底没招了。
朋友说:“那你今晚就走吧,回深圳去。”
“回深圳?”杨番嗤笑了一声,“你这才是想置我于死地。”
在徐牧择面前犯错是不能跑的,跑就会出更大的事,别说深圳了,他跑到国外都会被抓回来打死。
令杨番忧心的不是明天的处境,而是徐牧择的聪明,他不知道徐牧择是怎么看出来的,他那通电话已经很保守了,但徐牧择刚才的眼神,杨番知道,他已经什么都清楚了。
回去的路上,车子平缓地滑行。
司机问徐牧择回公司还是回家,徐牧择是从公司里赶过来的,他的工作还没完全结束,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
“回家。”徐牧择毫不犹豫。
景遥闻到了很熟悉的味道,不是那张扬的香水味了,是深沉的淡淡的香味,他靠在非常温热的胸膛里,对着徐牧择发呆。
“看什么?”徐牧择低头问,掌心捧着小孩的后脑勺,沉稳有力。
景遥不讲话,垂下眼睛。
车子开了没一会儿,他脑子难受得不行了,才说:“我想吐。”
徐牧择吩咐:“找一个位置停车。”
司机观察着路况,找了个空旷的地方,靠边停下。
徐牧择把小孩带出来,景遥蹲在路上,想吐,又根本吐不出东西来,他只觉得脑子很晕,胃里翻江倒海。
徐牧择质问起来:“哪来的胆子跟人混夜店?”
景遥懵懵地,对着土地发呆,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他撑不住了。
几分钟过去,景遥没有吐,他被徐牧择拎起来,塞回车子里。
车子再次重新上路。
“睡一会吧。”徐牧择将小孩抱在腿上,“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景遥半躺在后车座里,车子宽敞,他完全可以躺下的,但他只把上身躺在上面,脑袋枕着徐牧择的大腿,在轻微的摇晃中丧失了思考的能力。
他完全放松下来。
徐牧择的手掌握在小孩的脖颈,肌肤贴着肌肤,他能感受到小孩被酒精烧热的皮肤温度。
回到家,徐牧择一路将小孩抱进了卧室里,吩咐孙素雅煮了一碗醒酒汤。
孙素雅急忙去了厨房。
景遥在平整的床铺上躺下来。
徐牧择把人放下的时候,看见他卷起来的衣服下露出的红痕,他的指腹轻轻覆在上头,蹙起眉头,“怎么弄的?”
那些痕迹看起来并不是一时半会弄出来的,小孩的皮肤白,红痕触目惊心。
小孩并不讲话,他醒着,靠着枕头,用一双委屈的眼睛瞪着徐牧择。
徐牧择又再次询问:“问你话呢,哑巴了?”
景遥拨开他的手,捂着自己的肚子,冷冷地说:“不要你碰。”
真不愧是喝醉的人,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徐牧择低头盯着那红痕看了会儿,小孩就拿被子盖住,一副要跟他作对的样子。
徐牧择没有执着,他被小孩眼里的抗拒吸附住了,他一直知道对方是在假装听话,现在是借着点酒精暴露心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