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的氧气(第4页)
“我说不想你就会不来找我?”阮误生不答反问。
“会。”他表情认真,“说真的,我要是不缠着你了,你会不会有点想我?”
阮误生喉头发紧,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什么。
“不会。”他说。
“好吧。”连嘉逸感知到自己的心脏有些刺痛,“你现在不想我,我知道了,你以后能想我吗?”
“我不知道。”他沉默许久,然后这样说。
连嘉逸已经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挽留他,那些过往在阮误生脑海里早就褪色了。
原来所有心跳和悸动都只在他身上汹涌,而阮误生却没有动过一分一毫的真心。
他能留下什么呢,留下支离破碎的心和满目疮痍的梦吗?
你带我走吧。他真想恳求他,不要再说以后怎么了。
可他们之间名不正言不顺,只能在漆黑的夜晚偷偷凝视彼此的轮廓。
什么也不能言明,什么也不能改变。
他也想要勇敢,却又无法承担坦白之后的代价
阮误生用最残忍的方式,使连嘉逸的爱意和痛苦成了同义词。
如果连他开口,他就会失去阮误生。
这条规则如同烙印,牢牢刻进连嘉逸的脑海里。
回到教室,连嘉逸睡不着,也不敢睡,期末要是没考好连谈可能要实行“闭关锁国”政策了。
数学题长得跟外语一样,十三分究竟要怎么逆袭……
他一边拿课本翻来覆去地看,一边照课本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题目要求用两种方法计算,结果他两个方法得出来的答案都不一样。
被一道题目硬控两年半,连嘉逸终于是写烦了,把所有题都空着,叫前面的帮他交了。
一看时间还有几分钟就放学,他干脆趴下睡觉了。
起来本子已经发回来放桌角了,连嘉逸等着何盼青在本子里画一个大问号。
结果作业是A。
打听了一圈,原来是阮误生发现他情绪不对,偷偷帮他写满了。
要不说要喜欢一个本身就好的人呢。
很多人已经收拾好东西走了,连嘉逸拿着本子唉声叹气,从桌洞掏出手机开机。
阮误生居然主动发了条消息:[生气没。]
他也不知道是怀着什么心态回复的:[你猜。]
他得到了一个没头没尾的“能”。
但他懂了。
你以后能想我吗?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