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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温情七(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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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翠竹家以后,谢久发现他家就他一人居住,他们也没什么要放置的东西,喝了口水后,三人便围坐着院子里的木桌聊起了天。谢久从翠竹嘴里得知原来他是孤儿,他娘为了生他难产死了。他爹在他九岁那年,有一日晚上非要出去买酒喝,回来后就疯了,嘴里一直念叨着“有鬼”,还生了重病,没过多久也死了。他爹死前怕翠竹无人照顾,便把他卖给了客栈掌柜。

“我爹自我娘死后就特别爱喝酒,肯定是喝太多喝疯了,然后把身体也喝坏了。”翠竹说。

可谢久却觉得有些蹊跷,怎么会念叨有鬼,还生起了重病呢。

“你爹疯得蹊跷。”谢久对他说。

“以前镇上也有些人好端端的突然就疯了,嘴里也是念叨着有鬼,但没人相信。”翠竹说。

“为何?”谢久头皮有些发麻。

“你见过鬼吗?”翠竹问他。

谢久一想,自己确实从没见过鬼。

“这世间根本没鬼,反正我从没见过。”翠竹说,“而且,有人去问过那些仙门修士,他们说这世间没鬼,庸人自扰罢了。”

继而他又十分肯定地说:“修士说没有那就是没有,要有鬼,修士能不知道吗?”

“我看啊他们肯定是茶馆里鬼故事听多了,心里头时时想着这事儿,想着想着便想疯了。”翠竹说,“况且,这世间只有人害人,哪有什么鬼害人。”

“仙师,您说呢?”谢久问身旁的唐韵。

唐韵平静道,“世间并无鬼神,无需害怕。”

谢久放下心来,仙师说没有那就一定没有。

之后三人开启了唐韵掏钱,翠竹买菜,韵竹两人做饭烧菜,谢久就在旁边干看着的悠闲时光。只是这悠闲之中时不时会传来几句翠竹对谢久坐享其成的不满,于是两人互怼之际便也能听到几声唐韵的轻笑。

自翠竹爹娘死后,他们那间卧房便被翠竹用来放书。晚饭后翠竹和唐韵收拾那间卧房时,谢久发现那些书有说修真界的、有说江湖的、有说皇家的……大多都是一些坊间趣闻话本。

收拾好后,翠竹让两人睡他的卧房,他睡他爹娘这间卧房。谢久睡前,眼看着仙师又在打地铺,这回他在仙师准备坐下时,一把抢占了地铺的位置不肯让。唐韵叹了一口气,让谢久睡床上,结果谢久却死死躺在地铺上不动,他张嘴说他跟翠竹关系不好,不愿睡翠竹的床,还说若是翠竹知道他睡床,第二天肯定又要和他吵。看他躺在地铺上没有一点要挪动的意思,唐韵无奈地摇了摇头,随他去了。

不过自从客栈那一夜后,谢久就再也没看到仙师躺着睡觉了,都是在闭眼打坐。

因为翠竹即将要出门远游,唐韵便以树枝代剑,教了他一些简单的剑招,想着他日后遇到危险也可以保护自己。谢久看得心痒,他也想仙师教他练剑,可奈何他手还不能动,于是只能在一旁干羡慕。

他又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福祸相依。虽然因为手不能动,得到了仙师很多悉心的关照,但也因此不能像翠竹一样为仙师梳头发、随时牵仙师的手、被仙师教练剑……

翠竹一有空就拿着那把从刀疤男那里捡到的便宜剑认真练习。谢久以为他要去当剑修呢,哪知翠竹却说他请修士探过,他体内并无灵根,成不了剑修。

“没灵根就没灵根吧。”翠竹似有些遗憾,继而,他将手中剑举高,抬头望着那柄剑,“当不了修士,那就当个浪迹江湖、行侠仗义的侠客!”

“灵根可以被探出来?”谢久好奇。

“对啊,修士可以探灵根。”翠竹看着他,“你要想知道的话,可以请公子帮你看看啊。”

谢久眼眸闪烁,当晚睡前便开口问了这件事。

晚上,唐韵给他盖好被子起身欲走,谢久突然坐起身,叫住了他。

“仙师。”

唐韵顿住脚步,转身看向他。

“您可以帮我探探灵根吗?”谢久恳求。

“你想有灵根?”

“嗯。”谢久认真地点了个头。

唐韵目光深邃地凝视着这位少年,半晌,蹲下身问他:“如果有一天,你拥有了无人能及的力量,你会如何?”

谢久看着他愣了一会儿,而后垂眸沉思,等再抬眸时,他对面前人认真说:“护该护之人,伤该伤之人。”

“何为该护之人?何为该伤之人?”唐韵问。

“待我好之人为该护之人。”谢久目光坚定,“伤我该护之人,便为我该伤之人。”

唐韵眉头微蹙,蜷了蜷手指。

“如若待你好之人是个滥杀无辜的魔头。”唐韵盯着他,“你也护他?”

谢久没说话,不知为何他感觉仙师好像有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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