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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圣寿贺礼(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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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该死。”胤礽冷眼看着她:“要不是怕惊着大格格,你以为你还有命在孤面前跪着?”

福晋忍不住求情,“爷息怒,嬷嬷平日里也是尽心伺候的。”

胤礽没迁怒福晋就已经是大度了,没想到她还敢为奶嬷嬷求情,脸色变的更加难看。

旁边霜嬷嬷见福晋和胤礽对着干内心一阵焦急上火,最后大着胆子上前一步看向福晋道:“奴婢斗胆说句话,爷也是为了大格格的身体着想,不如以后每天让大格格在院子里转转?”

福晋有了台阶便慢慢走了下来,问胤礽道:“爷看如何?”

胤礽运了半天的气,都没压得住火气,“依福晋的吧。”他又恶狠狠的看向奶嬷嬷说:“滚出去跪半个时辰!”说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在他走后,福晋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霜嬷嬷也不免开口道:“福晋,阿哥爷正在气头上,您怎么还跟爷顶着干呢?”阿哥爷要罚还有别人拒绝的份吗?大不了罚完了她们私下里给些赏赐找补回来呗。

福晋却没有正面回话,轻声道:“霜嬷嬷,你说是阿哥爷的喜好重要,还是万岁爷的喜好重要呢?”就连二阿哥的太子之位不也是万岁爷一句话就能打下来的吗?

霜嬷嬷不敢置喙圣上,内心却免不得惶恐不安。往日福晋仗着自己是圣上钦点的太子妃,所以多次拂太子的面直言劝谏太子。可问题是现在太子已经不是太子了啊!

福晋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罢了,既然是二爷的吩咐,那往后早晚让大格格在院里呆一刻钟吧。”

胤礽怒气冲冲的从正院回到了前院,人影风一样的冲了进来。程纤月此时正拿着鸡毛掸子给柜子和架子弹灰呢,看他风风火火的样子内心就是一个激灵。她当下也不弹灰了,余光忍不住往他那边看。

胤礽大刀阔步的坐在正对门的罗汉榻上,片刻后高声道:“来人!”

陈合人还没回来因此进来的就是个小太监。程纤月已经把前院所有太监都认识了个遍,今天进来这个叫景顺,看着十三四岁大,貌似是陈合收的小徒弟,只要陈合不在那他就是咸安宫的第一太监。

胤礽不等他站定高声说道:“赏大格格金弓一把,银制镂百花的铃铛球一个,镶多宝的风铃一对,雕鹰、雕牡丹、蝴蝶的玉把件各一个。”一气说完了这些,他顿时觉得心中的郁气一空。自打进了咸安宫,他就再也没关注过自己的孩子,把他小时候玩的东西赏过去,也算是弥补这段时间他这个做阿玛的失职。

“嗻。”景顺赶忙应下,快走出去。

程纤月站在那里,就看胤礽愣愣的好似出了神。就在这时茶房的太监小六子进来奉茶,茶杯放下去的动静貌似略大了些,一下将胤礽的思绪打断了。

“放肆!”他蹙起眉头说道。

小六子噗通的一声跪下,“奴才该死。”他磕着头,趁着偶尔的空档拿眼睛拼命朝程纤月求救。

程纤月:。。。。。。

上回救那个叫林全安的小太监已经将她给吓坏了,当下也不知道该不该给小六子求情。不过小六子的眼神太明显,一下就把胤礽的目光招过来了。

胤礽当下更生气了,拿起茶杯砸了下去,不过还好没准头,茶杯只砸在了小六子的腿边,不过热茶却是溅了他一身。

程纤月没办法了,只好拿着掸子从里头走过来,不过倒也没劝胤礽息怒而是拧着眉头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对小六子道:“没规矩,没瞧见爷正想事情呢么,怎么在这个时候上茶?别在这碍眼,滚回去面壁反省!”

小六子顿时感恩戴德的看着她,然后畏畏缩缩的看胤礽的脸色,见胤礽没有反对顿时心中一喜,“奴才该死,奴才这就滚出去好好反省。”

小六子麻溜的滚了。程纤月虽然板着脸但在心里却不禁给自己的反应点了个赞。

“你过来。”胤礽说道,见她手上拿着东西就问:“拿的什么?”

程纤月高兴了没两下心又提了起来,走过去站好,心想你没打成小太监不会来打我吧。“奴才刚刚在拿鸡毛掸子给柜子弹灰。”她小声说道。

胤礽嗯了一声,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你在后院住着的时候见没见着大格格?”

嗯?

程纤月一联想刚刚他的话就明白了,他这是关心大格格呢,赶忙回道:“见过,只是奴才如今在您身边伺候见的少。”她顿了顿讨了个好说:“大格格肯定喜欢您送的礼物,之前奴才在后院踢沙包的时候,大格格还过来看了呢。”

这话顺了胤礽的意,当下慢慢吐出一口气道:“小孩子天性如此。”接着他自顾自的想到了别的事情。

虽然满人打下了江山,不过天底下还是汉人多,要想治理这天下还是要靠汉学。不过他却觉得两个不同的民族要各取所长。满人靠的是武力是骑射是勇敢,汉人靠的是儒学是规矩。他和皇上都觉得拿汉人的东西管理汉人很是方便,不过还是那句话,各取所长,他绝不愿意拿那些腐朽的东西教育他的子女。

程纤月见他脸色不难看了,当即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没说错话,危机解除。

胤礽道:“不是给柜子弹灰吗,继续吧。”

程纤月道了一声是,步履轻快的跑里间去了。嘿嘿,不用近身伺候这位祖宗啦。

胤礽看着她的背影,不禁轻笑。也不知怎么回事,每次看她都觉得她很快活,哪怕是背影也透着那股欢快劲。而且她的胆子也见长了,陈合都不敢在他罚人的时候冲出来,她却敢当着他的面给那小太监放水,还滚出去思过呢,啧。

不过他不讨厌这种越俎代庖就是了。他也怕自己发火发的厉害又变成了那天那样,行如疯魔。

“真是个狗胆子。”他说。

程纤月:嗯?他说什么,狗胆子?这说的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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