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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好歹(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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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妥。”赵明桢将手中的宣纸摆到一旁,道:“这上面所绘的,是我与卓恒那局残棋,最终,是我输了。”

江路:“不可能!属下方才看得分明,卓恒明明是节节败退之势。”

“他以退为进,布了一局。若非外间有人将他引走,我必然是要当众输给他了。”赵明桢面上不见起伏,只抬手去端了茶盏轻啜一口,道:“查到了吗?”

江路知他所问为何,低声道:“查过了,给掌柜宣纸的是个青衣面衣的少年郎君。在外间高呼的,是一个黄衣面衣的少年。”

“这二人,与卓恒先后脚入的四方雅舍。他们入内之后,就径直去了二楼雅间,便是卓恒在底下抬头去瞧的那处。”

“有点意思。”赵明桢搁下茶盏,忽道:“青衣面衣,卓恒的那个宝贝妹妹?”

“应当是了。”江路点头,道:“卓家那个姑娘说是身子孱弱,常年缠绵病榻,故此一直未参加都城中各府宴饮。”

“卓府奴仆甚少,咱们也没能埋暗子入卓府。卓远山的亡妻与工部侍郎是远方表亲,属下已经嘱人去动工部侍郎府里的暗子了。”

“今夜,属下也会亲自探一探卓府。”

“不必了。”赵明桢摆手制止,“卓家一个幼女,尚不值得调动暗子去探消息。再者,只要她在都城,那必有相见之日。”

江路听之,便也一并应下,不再言语。

当日晚间,卓璃同卓恒一并用完祝家食肆的馎饦,回府路上还捎带又买了些梨糖,有着甜食相伴,卓璃自然不会再记挂着四方雅舍之事。

柳枝伺候着卓璃梳洗更衣,眼瞧着卓璃要去安睡,这才行过去,道:“姑娘,今日雅间那事,当真不同郎君明言?”

不同于卓璃,柳枝心里对此甚是在意。

那名女子举止得体,仪态高贵,一身的华贵衣料不说,相貌又极其出众,如此之人哪里会是个寻常人户出来的姑娘?

自家姑娘素日里鲜少参加各府宴饮,怕是无意间若沾染了贵人之间的事,便不好了。

“当然不说。”卓璃不甚在意,“你与阿兄说了,还没得叫阿兄再行记挂。放心,我也不傻,并未去与赵世子弈棋,只叫掌柜的将东西递过去了。”

“更何况,我还戴了面衣,掌柜的哪里瞧得出我相貌?左右这事能过去了,便是最好的,再者我也与阿兄略略提过了。”

听得卓恒知晓此事,柳枝这才安下心来,伺候着卓璃上榻安睡。

翌日,卓恒照例去往国子监,周遭同窗见了,都纷纷上来与之见叙话。

一人道:“卓兄,你素日里不显山不露水,昨日可当真是一鸣惊人。”

又一人道:“是呀,卓兄你老实说,先时你所露短处可都是假的?”

边上之人来抢话茬,道:“那必然都是假的。只怕卓兄是奉行中庸之道,白壁有瑕才是。”

几人自说自话,卓恒亦不加辩解,只提了书箱兀自坐到自己的位子,这便开始抬手磨墨。

不多时,赵明桢亦缓步入内。

那一行人见赵明桢前来,纷纷行礼,随后便退回自己的位子。

赵明桢瞧见卓恒,这便前行几步,开口唤了声卓兄。

卓恒起身,自是要与他见上一礼。

二人礼毕,赵明桢方道:“昨日棋局未尽,卓兄何时有空,可否再手谈几局?”

“赵兄,昨日之事实属巧合,也就是我前一日捧着棋谱囫囵个吞了几本,歪打正着。与赵兄对弈,着实有些为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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