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第2页)
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治。
“跟你说话你没听见吗!”见宋泷墨一直没有回答,康嫔恼火,又想叫人打,宋泷墨急忙开口,“奴婢知道。娘娘赏的自然是好的,奴婢只是太过欣喜,才在娘娘面前失礼。”
康嫔一巴掌打到棉花上,上上下下瞧着这个低着头的宫女,有些不服气地别过头。
“本宫说你……”“康嫔娘娘慈悲为怀,见宫里的宫女不在还特地找过来,这天下寻不到娘娘这样好的主子。”宋泷墨高声,确保在场所有人都能听见,“两位妹妹还不谢娘娘恩典?”
那两个小宫女还没弄明白情况,不知道宋泷墨这是在救她们,但宋泷墨既然这么说,她们的身体比意识还要快一步,走上前“啪嗒”一声跪下,“奴婢谢娘娘恩典!”
康嫔还是第一回遇上这种情况,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她只是脾气差,又不是天天总想着和人对着干。
退一步说,对着掖庭的宫女发脾气,还显得她自降身份。
“哼。”康嫔一甩袖,“回宫!”
那两个小宫女低着头,就跟在最后面走过去。
宋泷墨这才敢抬起头,看着康嫔的背影。
宫中的太医或许已经给康嫔把过脉,但还是没有办法治好。
不过,自娘胎里出来的病本就难治,地处京城的太医又很少见肺痨,那是湿热的江南才容易得的病,康嫔身份尊贵,开的药也不能太猛,所以春夏交际,康嫔还是要小心注意。
宋泷墨决定寻个机会去康嫔所在的储秀宫看看。
深夜,她洗漱完毕,准备就寝时,忽然听到久违的敲窗声。
自她掌管掖庭以后,明翊就没有来过这里,偶尔会让小鸽子送信来,所以宋泷墨这边还备着小鸽子喜欢吃的食物。
“好久不见。”
宋泷墨刚刚将发钗取下,手里还拿着发钗,一头乌黑长发如瀑,在火光中回头。烛光衬得她正微笑的脸温和柔软,铜镜中倒映出她的影子,在明翊的视角,从窗户望进去,就像在欣赏一幅美人图。
明翊看得有些呆,许久都没有回应宋泷墨。
此刻他只能想到一句诗来形容这样的场景,“小轩窗,正梳妆。”[1]但想了想又发现,不行,这首诗是悼念亡妻之作,宋泷墨既不是他的妻,又好端端活着,用这样的诗形容,太不尊重她。
“怎么?不进来的话,那你就回去吧。”宋泷墨见明翊呆呆的没有什么反应,扭过头,重新看向镜子,“又没有正事说,还要待在窗边,被人发现怎么办?”
明翊这才翻进来,将窗户关上。
“你父亲的案子还没查清,但那日来的两拨人查清了。”明翊道,“一拨就是来找秦弦的,另一拨是来杀秦弦的。”
“嗯。”宋泷墨放下发钗,应声,“来杀秦弦的是哪拨人?”
一拨是来找秦弦的,这个很好推断出来,是陇西秦氏;一拨是藏起秦弦的人,如果那个大汉没有撒谎的话,那这个人就是李义廉。
还有一拨人是杀秦弦的,目前还不知道。
“这个也查出来了,不过……”
“不过?”
“也是陇西秦氏,不是秦弦一脉的,是太后娘娘的亲弟弟在追杀他。”
“家族内斗?”
“看样子是的。”明翊道,“秦弦与太后娘娘本家并不亲近,两家相隔较远,以往几乎没有什么交流,直到两城沦陷以后,才渐渐有所交集,不过是秦弦单方面被找。”
这也是她父亲被杀头的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