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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姨去各个房间关窗户,关到他俩的房间。

这个房间,这几个月一来,就只有傅渊逸回来睡过。

傅渊逸习惯睡在左边,那边的床头柜抽屉没有合好,她过去想要关上。

隐隐的,透过打开的缝隙,她看见里面摆着的瓶瓶罐罐。

那是傅渊逸的药,他没仔细用东西遮盖好,露出了马脚。

霞姨看不懂别的那些药,可她知道其中有一瓶是安眠药。

“小、小盛啊……”霞姨拿着药,给盛恪打电话,声音哽咽,“你知不知道小逸他怎么了?”

盛恪晚饭的时候吐过,后来便没吃东西,也起了一些低烧。

蒋路特地发来消息嘲笑他体弱,说他哪里有当哥哥的样子,自己就弱不经风,回头怎么保护逸宝。

那会儿他刚躺下。

“怎么了,霞姨?”盛恪立马又从床上起来,“您慢慢说。”

“小逸,小逸在吃药。好多药……”

“什么药?”

“我、我拍给你。”

盛恪胃里又灼烧起来,那种疼让他瞬间弯下了腰。

霞姨发来照片。

“小逸是怎么了?怎么还有安眠药,这孩子……这孩子……”

盛恪绞着腰侧的衣物,“姨,你别急。傅渊逸有些睡眠问题,这些都是养神经的。”

这不是盛恪第一次替傅渊逸圆谎,却是最违心的一次。

“那就好那就好。”霞姨吸着鼻子,显然是已经吓哭了,“没事就好。”

挂了电话,盛恪垂着头,伏在膝盖上良久。

他手颤得厉害,怎么都止不住。

半晌,他才攒够了力气,拨出一通电话——

“阮医生,您好,我是盛恪。”

第64章不好

盛恪高烧到39度。

室友摇了早上没课的蒋路过来领人,帮忙带去医院。

“这货昨晚吐了好几次。”

“我们说不通他,死活不肯去医院,只能找你来了。”

蒋路头疼地架着昏沉的盛恪,哀叹:“祖宗啊,闹啥呢?”

盛恪闭眼喘着,胃里疼得他直不起身,造作的器官仿佛被什么东西搅着,以痛止痛地用手压着,甚至压上了上半身的力度。

弓起的背脊清瘦而削薄,分明的脊骨几乎要钻透衣服布料。

高烧让他身上战栗不止,啸叫般的耳鸣贯穿双耳。

蒋路还没见过这样虚弱的盛恪,一时有点手足无措,“盛恪,你别吓我,怎么这么严重?”

盛恪从他苍白的唇抿出极轻的两个字,“没事。”

“都特么半死不活了还没事呢?!”蒋路无能狂怒,只恨不能真的砸开盛恪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了啥。

打车到了医院,等医生调出盛恪的病例,蒋路才知道他两年前那次不是什么屁的肠胃炎,而是胃溃疡。

至于到什么程度,具体还得做胃镜。

老医生开着药,语重心长地嘱咐,“胃要养,要养!跟你们小年轻说了多少遍了,不要不吃饭,也不要胡吃海喝。你看看,现在疼得受不了了吧?我跟你说,你再不好好养,之后很有可能胃穿孔。到时候有你痛的。”

盛恪耳朵里嗡得厉害,头也疼,神经突突地跳着。身上那点力气全都去抵御胃里的痉挛了,没听进去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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