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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都有觊觎白荔的人。
苏堂玉关掉了烦人的音响,包间里一瞬间安静下来。
“你怎么把他带过来了?”
苏堂玉扭头质问周榕溪,又被强烈袭来的头疼堵住了接下来的话。
周榕溪笑,“我不是想多个人多条路吗?”
“喂喂苏堂玉,你什么意思?我抽空出来替你排忧解难你还嫌弃起我来了,太过分了你!我生气了!”
关掉了音乐,但包间里的聒噪声不绝于耳。
苏堂玉摁着额角,问周榕溪,“那件事找到人了吗?”
“过去太久,短时间内很难找到,毕竟追溯起来也没有具体日期。”周榕溪靠在沙发上,瞧见苏堂玉紧绷的侧脸,她也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不过,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谁?”
男人急切地看了过来。
只要一对上白荔的事情,男人总是慌慌张张的。
前两年,稍微有点白荔的消息传过来,他便整天茶饭不思。
周榕溪在苏堂玉这里吃了太多亏,好不容易捡着一次机会,她转着自己的手腕,“你看我手上缺不缺什么东西。”
苏堂玉没空陪她玩什么游戏,直道,“想要什么,发张清单过来。”
“好说好说,”周榕溪见好就收,告诉他,“向宜安,他不是针对过白荔吗?”
郑星纬没有参与他们之间的这个活动,这会儿在旁边听得一头雾水,一会儿白荔一会儿向宜安,在这可汗大点兵呢?
“什么意思啊?”郑星纬站起来,一屁股坐到两人中间去,“说明白点我也想听,向宜安和白荔,怎么又扯上关系了?”
苏堂玉不说话,经过周榕溪的提醒,他确实想起有那么一回事。
那时候和周榕溪去同向宜安的父亲交谈,曾带白荔出去过一次。
那一次碰到向宜安和白荔起了争执。
青年对着向宜安,愤怒得满脸通红,举起纤细的手要往向宜安的脸上去。
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也看在了眼里,知道白荔委屈,那时候看见白荔总是心烦意乱,总是觉得麻烦。
所以,他丢下了白荔。
“我可以说吗?”周榕溪问苏堂玉,见苏堂玉没反应,只当男人是默认了,便拉着郑星纬说了起来,“就是啊,据说之前我和苏堂玉要结婚的花边新闻被白荔知道了,所以白荔才走的。”
郑星纬听到这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笑。
他只想说,白荔真是开窍了,走得好。
只不过还没等他说出两句嘲讽苏堂玉的话,就见男人放下酒杯一言不发地站了起来。
玻璃和台面清脆的碰撞,仿佛其中之一就要碎裂。
郑星纬扫了他一眼,掏出烟来点,打火机还没碰到烟尾,就被周榕溪夺了下去,“我可不吸你的二手烟。”
“行行行,大小姐。”
郑星纬被收了烟,倒回沙发上。
包间里这时安静下来,只有苏堂玉往外走的脚步声,和他伸手,啪一声拧开门把的声音。
郑星纬抬眉,在苏堂玉的脚步踏出门口的一瞬,他终于开口,“所以,你现在是准备去找向宜安吗?”
“有用吗?”
苏堂玉停下来,郑星纬盯着他的背影开口,总觉得不能再放任他这样下去。
那个因为在小小年纪就失去双亲而失去了表达情感的苏堂玉,他和周榕溪一直同情且因为三人从小一起长大而对苏堂玉的情绪做出无限的容忍。
但现在,苏堂玉总该走出来,总该长大了。
有了喜欢的人,却不断地伤害对方,这绝对不是一个成年人该做的事。
那时,郑星纬见白荔的最后一面,看见白荔脸色苍白疼痛难忍的样子,看见苏堂玉袖手旁观漠视放任。